蒋玉佛又在床边坐下来,说道:“你听好了,谭冰不是给你打电话要就休战吗那你就答应她,不仅答应她,你还要想办法约她见个面,做出一副和解的姿态。”
赵源一脸闷逼道:“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蒋玉佛嗔道:“难道这还不明白吗我们应该像老太太生前做的那样,虽然心里跟毛塘四合院过不去,但起码不能让外人看出来。
相反,我们有必要给外人一个好印象,觉得毛竹园和毛塘四合院在老太太去世之后仍然保持着友好关系,你甚至要找机会跟李新年套个近乎,只当是彻底和解了。”
赵源似乎渐渐明白了蒋玉佛的意图,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制造一个假象”
蒋玉佛点点头道:“不错,起码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我们跟他仇深似海,否则今后不管李新年家里出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赵源楞了一会儿,疑惑道:“这种假象恐怕骗不了人吧,毕竟你弟弟的死因已经被公开了,在外人眼里,毛竹园和毛塘四合院已经是仇人了。”
蒋玉佛说道:“话虽如此,但麒麟毕竟是死在顾百里手上,严格说来跟谭冰和李新年无关,总要显示一下我们的大度。”
赵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不可能去跟李新年套近乎了,一方面我装不出来,李新年也不会相信,说不定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呢。
我倒是可以找个机会约谭冰见个面,让她明白我之所以跟李新年过不去完全是因为如兰手里的药方,跟顾百里杀麒麟没有关系,我们也没打算对顾百里的这口气撒在李新年的身上。”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恐怕谭冰不会再轻易相信我了,自从毛塘四合院被烧之后,李新年肯定把我恨之入骨了。”
蒋玉佛说道:“我们彼此当然心知肚明,我说的是不能让外界觉察或者怀疑我们报复毛塘四合院的动机,更不能在媒体上引起闲言碎语。”
赵源点点头,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等到邓中基的家人提起瞥赔偿诉讼的时候,我可以安排记者就这件事做个报道。”
“报道什么”蒋玉佛疑惑道。
赵源说道:“当然是报道我们为什么不参与诉讼,到时候你公开露个面,明确我们不寻求赔偿的态度,至于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蒋玉佛想了一会儿,笑道:“这次脑袋倒是开窍了,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一来既可以洗脱你顾律师折腾李新年的嫌疑,也可以让外界明白我们不打算追究死人的责任,而是寻求和解。”
赵源低声道:“那你认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这事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吧,你自己刚才也说了,等到李新年羽翼丰满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蒋玉佛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种事不能当做任务来完成,因为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一旦失败就没有挽回余地了,所以,必须万无一失。
你也不要心急,必须耐心等待,机会随时都可能出现,你只要做好准备就行,可别到时候搞得手忙脚乱。”
赵源点点头,小声道:“难道秦时月最近没有给你透露一点内部消息”
蒋玉佛站起身来,拿起自己包,瞪着赵源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秦时月给我透露过内部消息”
赵源一脸狐疑道:“那你怎么会知道警方的动向”
蒋玉佛哼了一声道:“怎么我在宁安市混了大半辈子难道就不能认识一个警察你就别问了,还是多想想怎么把一摊子麻烦都摆平吧。”说完,转身出了门。
赵源急忙道:“哎,晚上一起吃饭,宁安市的祁副市长和于副书记正好在省城开会,先前于副书记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他约我晚上一起在宴都大酒店吃饭,说不定还有省领导呢。”
蒋玉佛摆摆手,说道:“这种出头露面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吧,我晚上已经有约了。”说完,径自走掉了。
赵源呆呆楞了一下,气哼哼道:“这贼婆娘会不会又要给老子戴绿帽子啊。”
嘟囔完,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说道:“淑仪,晚上跟我一起吃饭,等一会儿我派人去接你。”
晚上,赵源在省城最豪华的宴都大酒店的包房里宴请宁安市前来参加会议的几个领导,酒席上还有两个省政府的高级官员。
不过,负责带队的宁安市常务副市长祁振华却只是在饭局上露个面,然后借口有点私事要处理提前离席。
离开之前饿还专门把赵源叫到包间外面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酒店,一个人搭上了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条僻静的箱子里,祁振华从车里面钻出来,在一家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站在路边点上一支,约莫三四分钟之后,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了他跟前,并且响了两声喇叭。
祁振华扔掉半截烟,走过去打开副驾的门钻了进去。
车里面只有司机,并没有其他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