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锦衣卫,罪加一等,张老头,本官临走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你可还记得”
“大人”张老头倒是没动,先前在堂上比陈操还要嚣张的张科跪行到陈操的脚边,抱着陈操的靴子一个劲的哭到“大人啊,学生先前是被猪油懵了心了啊,才会与大人做对,学生错了啊,错了啊”
陈操好奇的说道“本官记得不错的话,张科你的功名在本官来之前就已经被学政秦大人给革除了,怎么的还敢自称学生”
张科闻言心中更是一悲,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是将整个张家陷入了绝境“大人,学生草民知错了,请大人息怒啊”
陈操给赵信使了个眼色,就见赵信上前一把将张科拉开,然后厉声道“张氏一门,原为受害者,但其诬告锦衣卫千户之案属实,代天巡狩钦差特批,今按大明律法行事,张氏一门张科除学籍、斩监侯,千户大人仁慈,张氏一门其余人等,全数流放琼州岛,,令行则下,不得有误。”
“大人啊”
陈操低头看着瘫痪在地的张老头道“老张头,本官乐善好施,你若拿得出些好处来,本官或许可以保你一家之性命”
玄武巷衙署内,陈操将刚刚漆封好的信递给赵信“你亲自去,佥事大人知道你是我心腹,也懂得意思。”
赵信有些肉疼的看着陈操,支支吾吾道“大人,何必呢,这件事情全靠指挥使大人那里办全,这个嘛。”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陈操放下正在装银票的信封,好奇的看着赵信。
“属下觉得,给个两万两就合适了,这三万两怕是多了些。”见着陈操不说话,赵信接着道“若是大人给的多了,佥事大人那里会以为大人您得到的比这个多的多,会有疑心。”
陈操倒是没有想到这层,点点头,很是满意的说道“嗯,我没看错你这小子,行,拆开重新包过,就两万吧,多的一万两交给你,拿下去给兄弟们分过。”
赵信深吸一口气,朝着陈操跪下道“谢大人。”
安排完送礼的事情,陈操揣着两个信封离开衙署,径直去了张问达的行辕,却不是见张问达,他的目标是来宣旨的太监。
“哟,这不是陈大人么,怎的这么有空来咱家这里闲逛”
陈操见着一太监站在花园池塘边朝着自己说话,赶紧小跑过去,朝着那太监拱手行礼道“陈某失礼,敢问公公名讳”
太监用兰花指捂着嘴笑道“哟,可当不起陈大人的礼,咱家吴春,不过是司礼监小八品的传旨太监,得干爹赏识,给了这么一个跑腿的差儿。”
陈操深吸一口气,拱手朗声道“吴公公可是与魏太监有关系”
吴春一愣,然后笑道“哟,陈大人可是有眼光,那可是咱家的老祖宗,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司礼监做秉笔呢”
是就对了
陈操心里一笑,然后恭敬的从怀里掏出信封,当先递给吴春一封道“陈某失礼,此次前来特地是感谢吴公公的,还请公公笑纳”
“哟”吴春见着陈操递上信封,眼睛都亮了,这一趟南下可是苦差事,宫里面没人愿意来,自己若不是抱了魏忠贤的大腿,这个时候还在浣衣局晾衣服,当下就笑着收下了信封,直接当着面就打开,随即笑的更加灿烂“陈大人真是费心了,咱家在此谢过陈大人了,以后若是有事用得上咱家的,只要咱家办得到,陈大人尽管开口便是。”
阉人这个群体就是如此,但凡得了好处,对于给好处的人那是记得清清楚楚,反之,则是杀父仇人般的存在。
陈操讪笑了一声,然后又掏出另一个信封递上去“陈某听闻魏太监这几年辛苦,内廷虽大,但出入颇多,陈某只有这些家财,就孝敬给魏太监,望他老人家能收下陈某这些薄礼。”
吴春笑着捂着嘴,然后伸手接过信封,笑道“陈大人可有什么话需要咱家带给老祖宗的”
“没有,就劳请公公了”
“张大人”
张问达正在和李湘说着话,抬目看着陈操走进大堂,便笑道“良策,老夫听闻湘儿与你之事,不甚欢喜,你可尽管与湘儿一般,叫老夫一声张叔叔。”
陈操赶紧躬身“不敢,大人言重了,下官还没有来得及给李大人提亲,这事情还没有说法。”
张问达抚须笑道“你这奸滑小子,老夫来之前,克苍就明言交代过,若是事情与奏章上一样,就劝回湘儿,并且也不承认那晚上的事情,若是不然,他也就同意你们的事情了,今后也不会管湘儿与你如何,既然如此,老夫回京之后与克苍喝酒,正好絮叨一番。”
李湘红着脸起身朝着张问达行礼道“湘儿谢过张叔叔”然后转头看着陈操。
陈操望见李湘那殷切的眼神,也是拱手道“陈操谢大人美言。”
张问达摆摆手“后日我就要继续南下巡视诸省,须得在中秋之前回京,离开之时,老夫要嘱咐你这小子几句。”
陈操躬身拱手“旦请大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