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的身份以及他在汉军旗当中的地位,使得他也犹豫起来,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岳托的确挨了鞭子,不过他还是能走动,拖着伤体走进大堂,恨恨的说道“阿玛,李刚泰不能留。”
“你还嫌惹得事情不够大”
代善皱眉,不停的摇头“李家乃是第一个归顺我大清的明朝高级将领,父汗在时对其礼遇有加,且信任无比,由此安定了汉人投靠的决心,李刚泰事小,若是因为此影响到我大清在中原的基业,我可就成了满洲的罪人。”
岳托支持皇太极称汗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连自己的老爹都不支持,说岳托傻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很有政治眼光。
“阿玛,李刚泰眼睁睁的看着我带人在他面前强取其小妾,事后还假惺惺的说要让与我,他们汉人不是常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这其中难道没有猫腻”
代善早就想到了此处,所以他才犹豫不决“阵前变将,不仅于军心不利,重点还是驸马那里,大战在即,这种小事马虎不得。”
“阿玛,儿子还是以为,即便不处理李刚泰,也要将其另外听用,还有,驸马咱们也得小心防备,阿玛也说了是为了我大清的基业。”
“你且下去,容我再仔细想想。”
淮安战场的硝烟已经弥漫在整个淮安上空,1633年,圣武元年八月初四,明军四个军分批包围了整个淮安城。
“南门方向,调集神武军全军火炮200门,集合炮弹两万发,预计可以炮击三个小时;其余各门皆集合各军火炮近500门,预计炮击两个小时。”
听完简报的陈操点点头,然后与众人一起举起了千里镜观看,而城墙之上,代善也正在观望远处那密密麻麻的火炮阵地,不由得胆寒起来。
“如此密集的火炮,这淮安城墙,能否挡得住”
李永芳站立在一旁,对于李刚泰被调离南门的命令他是欣然接受的,甚至主动给代善提出让李刚泰暂时回家休整的意见,却被最终被代善否决。
正是因为李永芳的主动提出让李刚泰解职才让最终犹豫不决的代善打消这个念头,还是让李刚泰任参将,只不过调离了南门,去西门驻防。
“根据以往咱们与明军交战的情况来看,他们善用开花弹,若是全部以实心弹攻城,这城墙肯定无法坚守,那么多的火炮,最多两天就能把城墙轰塌。”
李永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然后道“不过这种密集的开花弹,城墙上绝对无法站立一人,不然”
不站人相当于在对手炮击的时候城墙不设防,但这种后果就是对手可以趁此机会往城墙下移动。
“不可能,明军有能够炸塌城墙的火器,绝对不能这样做”岳托越过代善开口“来人,将那些汉狗全部押出城门,然后把那些个老弱全部押上城头,本贝勒倒是想看看他陈操敢不敢开炮。”
李永芳并没有阻止,代善也没有开口,这或许是唯一能够想到的阻止方法,而代善也不是在坐以待毙,他的计划现在已经施行了一个多月,该来的援兵也应该抵达了,只要他能够在淮安多拖上一天,对于整个战局都是有好处的。
而现在,也不可能去管这个汉人百姓的死活了,大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黄淳耀放下千里镜,看向陈操“陛下,全是百姓。”
陈操也深吸了一口气“明显代善也在城墙上,这李刚泰能够在南门成事”
“若是全军炮击之下,城头不可能有活人,但这样下来对于咱们的舆论就不好了,以后传出去,对于陛下的声誉也有影响。”
徐孚远开口。
太子陈博椋也骑了一匹马,就在陈操侧位“父皇,那李刚泰会不会被临时调走了”
陈操一愣,然后点头“太子虽小,但言之有理,换做我是代善,也会考虑将李刚泰调走,毕竟这种事情任谁也忍不了,除非他是太监”
“哈哈哈”
身后一片大笑声,陈操笑了笑,然后严肃起来“传令给宁国兴,让他调整炮位,将定位炮打入城中,先给李刚泰发消息,我倒是要看看,这李刚泰是不是真的要反水;
赵信,立刻派人前往其余三处战场,告知他们,若是各自防区有清军开城的情况,一定要仔细斟酌,辨别情况。”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