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莲的二期重建手术非常成功,很快顺利完成第三次手术,也是治疗计划的最后一次手术。
这次手术很简单,闭合原来的膀胱造瘘和结肠造瘘,留置在尿道和肛门的塑形管被拔出。
新修的公路可以通车,尿液和粪便结束由瘘口排出的状态,改由重建的尿道和肛门排出。
但是刚刚开始,排尿和排便需要进行训练,才能达到满意效果。
重建的尿道已经开始进行排尿训练,尿道没有出现狭窄,经过测试,尿流率十分好。
重建的肛门,也开始进行生物反馈训练,重塑便意与括约肌收缩。
当时取胸小肌代替肛门括约肌时,没有从肌肉中间打孔,而是顺着肌纤维,在中间分开一道小缝隙,再植入降结肠末端。
这道小缝隙作为肛门孔隙,比打孔的密闭能力更强。
肛门要对液体能够实施密闭不漏才算成功,否则,稀便因肛门闭合乏力或密闭不严而流出,严重影响生活质量。
这种从肌纤维开缝的方法实现了对液体的密闭,接近正常肛门的密闭能力。
这样,恢复接近正常的控制大小便能力,让余水莲保留住人体的排泄功能。
相比以前从腹部的瘘口无知觉地排出尿液和大便,靠一个塑料袋收集尿液和粪便,余水莲的生活质量简直是飞跃性提升。
而且杨平帮助她重建了yd,利用整形外科技术重建了y,保留了她做女人的尊严。
剩下的,如果能够给她一副动力支具,她就可以真正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关于动力支具,大家在积极联系相关公司,这种支具虽然没有大规模应用,但是很多公司已经有了成熟的产品。
最先进的还是脑机接口动力支具,其次有胸腹肌肉电生理信号接口支具,相对简单的还有用上肢摆动来控制支具行走的技术。
此类动力支具,美日公司目前比较领先,美国的波士顿动力公司,其依托机器人技术研发的动力支具比较先进。
美国另一家公司,康达康复公司,依托军用动力外骨骼技术研发的支具,应用最成熟。
动力外骨骼因为种种原因,军用受阻,于是一些公司将技术转为民用,应用到医学康复领域,让失去下肢或下肢瘫痪的患者,依靠一副动力下肢获得行走能力。
在民用领域,无论使用环境还是使用要求均无需军用那么苛刻,该技术反而很快发展。
日本art公司的动力支具,也是世界领先水平,某些方面超过美国公司。
美国公司当初开发此技术为了军用,所以在载重速度方面下了很多功夫,而信号转换的精度效率方面显得粗糙。
日本art研发初衷就是用于病人,所以在信号编译和转换方面拥有深厚功底,远远超过美国公司。
按照杨平的计划,下一步要给余水莲装上动力支具,让余水莲走着出院。
高桥和art公司一直保持联系,该公司迫切希望有典型病例进行实验性应用,提前积累市场影响力,在高桥的撮合下,他们愿意与三博医院合作,免费动力支具。
如果要装备动力支具,也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对余水莲的脑部电生理数据进行研究编译。
在系统空间,杨平阅读过大量脑电生理方面的书籍和论文,已经算是这方面的专家。
与art公司的合作,是一次医学与理工的合作,双方各有所长,杨平决定带领大家将余水莲的脑电生理研究透彻,为工程师进行编译做准备。
每个人的脑电生理不一样,动力支具使用脑机接口时,必须个性化编译脑电信号。
余水莲的整个治疗完成后,杨平想让宋子墨执笔,写一篇论文,专门论述余水莲的案例。
这将是一篇重量级论文,救命的抢救手术、二期重建尿道和肛门、动力支具的应用,涉及创伤外科、修复重建外科、整形外科、泌尿外科、普外科、动力支具、脑机接口、脑电生理、神经信号转换等等,是一次复杂而经典的多学科交叉融合的案例。
杨平去找宋子墨,办公室没看到他,猜想他应该在实验室,于是去实验室。
大家跟着徐志良和高桥还在做手术,实验室只有宋子墨一个人。
他站在窗户边上,窗外下面的路上,余水莲的丈夫和儿子用轮椅推着余水莲,余水莲正和他们有说有笑。
听到脚步声,宋子墨知道是杨平进来,他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如果那时候,有我们这样的医生,我妈妈可以救过来吗”宋子墨一直看着窗外。
杨平停住脚步,没有回答,宋子墨自问自答“一定可以救过来你知道吗她就在我怀里,慢慢停止呼吸和心跳,就在我怀里,我看着她的离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一切过去将是永远,生命如此,所以我们才这样努力提高医术,就是为了尽量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