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莫林,帮我个忙呗。” “你说。” “今晚的消费先别记在我账上。” “为什么?”莫林疑惑问,“整个酒吧你都包了,乐队也来了,酒水都开了,大家先嗨起来了,怎么,你要赖账?兄弟,这就不厚道了,你这抱着金山银山的地主,就别打咱贫下中农的主意了。” “不是,我只是……”郑殊一脸为难,最终挠了挠头说,“我答应过斯年哥,超过500块的活动都得跟他报备一声,这才第一天……” 莫林动了动嘴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麻木地想,500块? 500块能干啥?出门溜一圈都不够,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 “你是认真的,还是就这几天糊弄他一下?” “当然是认真的。” 莫林嘴角一抽,行吧。 怪不得他家老爷子从来不把郑殊这上跳下窜的离婚当回事,因为他看死了郑殊根本离不了。 之前这位大少爷小打小闹,俞斯年容忍着没计较,可一旦闹大了,动真格了,他随手糊一巴掌就能让这小子人间清醒。 瞧,零花钱扣了,门禁设了,行程要报备了,不正当关系全断了,还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听着郑殊的声音,竟然都没有咬牙切齿地让他跟着一块儿诅咒,而是要乖乖照做。 欧码噶的,西天佛祖啊,这简直比他妈修理他爸的手段还要高明,直接掐了七寸! 真不愧是连他爷爷都得让三分的业界大佬,他真是好同情他哥们。 这媳妇娶的…… 莫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觉得人生观价值观哗啦啦地细碎一地,最终一调三叹,颠三倒四地说:“我,行吧,这钱我替你出了,谁让我们是兄弟。不过阿殊,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有事找哥们,咱们挺你,千万别想不开,总有一天……啧,你懂得,是吧……人生很长,你比他小好几岁,熬都能熬死他,到时候继承他遗产,也是人生赢家……看开点吧。” 郑殊眨了眨眼睛,听着那头吊丧一般的声音,嘴角一抽,正要反驳,但转眼一想有人替他出钱,被说两句也没啥,都是关心,这狐朋狗友交得不赖。 “谢了,兄弟,放心,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客气啥,咱俩谁跟谁,我把林夕的联系方式发你了,你好好跟人说,那个来日方长。” 郑殊听着点点头,“是要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把我送给他的东西都还回来。” 莫林:“……嗯?” 郑殊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瞒着你,斯年哥出差前让我把用于第三者的夫妻共有财产都要回来,我正为难着呢,你说林夕会自觉地还给我吗?”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嘟……嘟……”莫林居然挂了。 * 郑殊仰躺在床上,看着莫林发给他的联系方式,他正打算拨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先打过来了。 这样也好,郑殊坐起身,接听了电话,“喂?”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阿殊,你还来吗?” 压抑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一丝惶恐,一缕不安,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可怜的期待,让郑殊忽然想到了一头受伤的小鹿,沁着湿漉漉的眼睛等待着人的救助。 郑殊也跟着压下了声音,用一点无奈,一丝悲哀,一缕压抑地反问:“你知道了?” “他不肯吗?”林夕轻声地问。 郑殊左右瞧了瞧,从床头取出一根笔,夹在手指上,然后长长一叹,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来支烟,特别应景。 演戏嘛,似乎也不难。 “阿殊。” “嗯。” “没关系,其实这样也好,相比起我,俞先生其实更适合你……”林夕忽然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调节自己低落的情绪,很快振作起来,他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很想见你……你,能来吗?” 最后一声呢喃,如春风细雨擦着耳廓温柔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酥痒,仿佛情人就在耳边低诉,郑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朵。 郑殊顿了顿,然后回答:“对不起。”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接着传来一声极低的抽气,明明只听到声音,却让人感觉鼻腔的酸涩,无穷的难过仿佛潮水一般透过麦克风进入耳朵。 郑殊想再仔细分辨一下,然而那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自己就将满腹委屈压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定的餐厅里,这里环境很优美,可以全景俯瞰整个繁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