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的事情,朱允煐实际上做的还真不少,很多人其实也都是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当然了,很多人或多或少的也都是选择掩耳盗铃,这也算得上是明哲保身吧。 那首《木兰词》,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朝堂上的英示皇帝就是不承认。虽然英示皇帝不认,那其他人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英示皇帝不认,其他人也就只能默认一些事情了,只要不犯忌讳就好,装聋作哑没坏处。 有些事情不只是朱允煐的亲人明白,好多文武百官也都明白,一些事实根本不算什么。 难得湖涂不是什么坏处,就给大家留下一些津津乐道的话题。更何况英示皇帝身上的话题已经足够多了,自然也就不在乎稍微的多上那么一两件‘风雅趣事’。 比如说英示皇帝早慧,朝堂上、民间早就有着这样的一些讨论,只不过可以说是没有一个官方的态度而已,顶多也就算得上皇室的默认。也算得上有着一些人暗地里的推波助澜,似乎这样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英示皇帝有诗才这件事情更不是什么秘密,曾有一首《论诗》,据说是英示皇帝随口所作。而现在多了一首《木兰词》也算不上什么,顶多也就是一些人纳闷,据说英示皇帝根本不亲近儒家,不喜欢华丽辞藻。 这就让不少人郁闷了,按说以英示皇帝的诗才、风采,应该是喜欢那些华丽的文章。只可惜,大概是洪武皇帝的霸道,确实影响了英示皇帝了。 朱允熥这个怠惰货色此刻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皇嫂说什么不重要,听着就好。阿姐批评教育,听的实在太多了,所以现在也不在乎被多唠叨一两次。 直到看到一个身影进入春和殿,本来一副低眉顺目的朱允熥连忙起身,“皇兄,下朝了?” 朱允煐看了一眼朱允熥,没好气的说道,“咱不下朝,你就在外头说咱喜欢琴曲?尚烈和尚煜才多大,你就整日带着他们在勾栏画舫四处流连?你自个说说,这叫个什么事情!” 这两位还不到二十,当然也都超过了十六,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在这个年代也算得上年龄还算合适,更何况这两位也都是朱樉的儿子,是朱慡的第二子、第三子。 看到朱允熥不说话,朱允煐没好气的说道,“三叔家的济熿让咱给发配回太原给三叔守坟,你这就和济烨勾肩搭背、沆瀣一气,领着各位宗族子弟风花雪月了?” 朱济烨,这是朱棡第三子,和朱允熥年龄相彷,这也是宗室子弟的纨绔代表之一,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提到这个,朱允熥有话要说了,“皇兄,早年间二叔、三叔还在,所以那些族弟没有受封,咱也是理解。现在二叔三叔不在了,好些个族弟也都过了十五乃至二十,也是该受封了。” 朱允熥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问题,皇帝的子嗣、兄弟,基本上也就是在十岁左右的时候会受封为亲王,这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些亲王的子嗣,别看是《祖训录》规定了十岁受封。可是现实情况呢,根本就不存在父亲还在,儿子十岁立刻就要受封郡王的王爵。 朱允煐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咱想了想也是该给族弟们受封了。你回头去和五叔通个气,让五叔过几日上朝,你也跟着去,好歹也是让宗室子弟知道你这个吴王不只是在吃喝玩乐,好歹还记得咱宗室。” 朱允熥还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在喜形于色,他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好处,他知道自己这一下要无比风光了。 朱玥自然也看得出来,连忙说道,“皇兄,你就惯着老二好了!你若是让他上折子,他就敢大着脸说这事是他办的。那些族兄、族弟,都要呈他情。到那时,去吴王府送礼的人都数不清。” 徐妙清也是有那么点忍俊不禁,别看皇帝似乎是要敲打朱允熥。可是实际上呢,稍微的有着一点好处的事情,首先想着的还是自家人,还是想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朱允熥忙不迭的说道,“阿姐,你就见不得咱好是吧?!皇兄都说了,咱也是在给宗室办事,咱也是在帮他分忧。好些个族兄、族弟,都等着受封呢,一直不封也确实不叫个事情。” 朱允煐笑着对朱玥说道,“老二说的也是在理,这些事情迟早要办。那就让老二开个口,他好呈个情。说句不好听的,五叔要是不在了,咱的宗人令不是他就是老三。” 朱玥立刻滴咕着说道,“老二肯定不成,他要是宗人令,宗人府肯定要乱套。老三也不成,咱们还有好些个皇叔。” 要说朱曦、朱玥这姐妹俩,对于朱允炆的成见是最深的,比起朱允煐、朱允熥兄弟两个还要有成见。虽然不至于去害朱允炆,只是也不希望看到朱允炆占便宜。 朱允熥也有自知之明,说道,“皇兄,咱可不能当宗人令,咱知道自己的本事。咱要是掌了宗人府肯定乱套,咱的德行也不够,估摸着到时候只能坏事。” 对于朱允熥的自知之明,朱玥恨铁不成钢,“知道你自个儿德行不够,那你就改啊!皇兄让你当宗人令,那是看得起你。好些宗室眼巴巴的望着,你是皇兄亲弟,怎么看你也是最合适的。” 朱允熥这个时候就开始傻笑,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读书、做事,只喜欢吃喝玩乐。这就是他的性格,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什么,他也不打算改变。 在朱允熥的眼里,当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比起当一个办事的贤王什么的,那要好太多了,也有意思多了。 实际上朱允熥从来都没有什么心里不平衡的,他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