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分身乏术。” 茹瑺一副安心听着的样子,只不过也心里也是忍不住在腹诽。 皇帝这么忙真的怪不得别人,只能说洪武皇帝和英示皇帝权力欲望太强烈了,大事小事一把抓。这样的大权独揽自然是皇权至高无上的一个体现,可是忙的脚不沾地也是自找的。 当然这些事情,如果也就是在心里腹诽而已,他可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是自寻死路了,那就是真的主动断送自己的仕途了。 朱允煐似乎意犹未尽还是在继续大倒苦水,“这些年百官的折子,大多倒是国家大事,咱自然也是要处置。可是好些时候,报上一些个女子产下三子、辖内有节妇。这些折子,咱不批又不是,批了就是耗时费力。” 朱允煐这么说实际上是客气的,因为很多的奏折未必就是这些大事,都是一些小事情。 聪明的茹瑺在这个时候选择闭口不言,主要是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多了反而容易犯错。 不过朱允煐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他就算是非常勤政,可是很多的奏折奏报上来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这确实花费了朱允煐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这就是废除了中书省和丞相带来的影响,大权独揽自然也就意味着肯定会处理很多的琐事。而这些个看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必须要处理的。 朱允煐看着茹瑺,继续说道,“咱这一次歇了几日,也确实是累着了。咱这还算青壮,都有些吃不消了。” 看到茹瑺想要开口,朱允煐笑着说道,“伴读也莫要说些客套的,咱不是只能听好话的皇帝。咱自个的身子骨,咱自个心里有数。真话、假话,咱更是分得清楚。” 茹瑺这个时候自然更加不好接口了,一些吉祥话之类的,现在确实不好再提。其实不管是英示皇帝还是洪武皇帝,对于那些吉利话都不在意,如果不是一些朝廷的规矩,他们甚至可以完全不在意那些事情。 看着茹瑺,朱允煐正色说道,“太子所奏之事,咱觉得也是有理。国朝大事,咱自然是不好让百官决断。只是有些个事情,也不是非得咱亲自处置才好。” 茹瑺心里一动,随即忙不迭说道,“陛下,还望三思啊!陛下信重百官,这是臣等的福气。只是若是陛下将决策之权赋予臣等,怕是有人弄权!” 朱允煐看着茹瑺,有些怀疑的说道,“伴读,这般说是不是言过其词了?咱觉着朝堂上的衮衮诸公,皆是朝廷栋梁,值得咱托付国事。” 茹瑺心里一个激灵,但是他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陛下,昔日胡逆、杨贼,大奸似忠!此二人辜负圣恩、惑乱朝纲,此事不得不防啊!” 胡惟庸就不用说了,作为最后一任中书省丞相,他确实是被老朱给拿捏的死死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胡惟庸本人,也多有取死之举,行事猖狂、结党营私等等,都是咎由自取。 至于杨宪,这位昔日的洪武皇帝心腹也是在有了实权后就忘乎所以,杀侍御史、弹劾右丞汪广洋,整日与李善长争权夺利...... 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作为老朱的孙子,朱允煐更加清楚这些。实际上杨宪被诛的时候,朱允煐还没有出生。但是胡惟庸被杀、被老朱比作张良和诸葛亮的汪广洋被赐死时,朱允煐多多少少也都开始了解一些朝堂格局。 至于李善长,最终的结局也只是被朱允煐安置在天津发挥余热,甚至算得上朱允煐将大明朝开国第一文臣的结局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茹瑺现在这么激动,不是说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进一步重用而激动,他现在汗流浃背、如坐针毡,他很担心自己要步大明开国之初那些重臣的覆辙。 也不得不小心这些事情啊,位极人臣确实很风光。只是在那样的一个位置,一不小心就算万劫不复。甚至很多的事情,也算得上身不由己。 茹瑺现在很担心的事情,自然也就是皇帝对他的一个试探。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茹瑺就谨小慎微了,不敢有半点僭越。要是让他更进一步,那就是要给他安排一个结局了。 权力是好东西,可是了解英示皇帝的性格和手段,茹瑺可不敢对权力有更多的贪念。 看着茹瑺,朱允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伴读言之有理,胡逆、杨贼之事,确实不能再有,朝廷经不起那般动荡。” 对于朱允煐的话,茹瑺显然不会那么想。毕竟当初看起来权力很大的杨宪,死的无声无息。看似更是权势滔天的胡惟庸,更是被洪武皇帝轻描澹写的就诛杀了,和胡惟庸有关甚至无关的势力,也是被一扫而空。 茹瑺丝毫不敢怀疑洪武皇帝的能力和手腕,但是他也丝毫不怀疑英示皇帝的能力和心机。洪武皇帝能做到的一些事情,英示皇帝也是可以做到的。 朱允煐摆了摆手,说道,“伴读就退下吧,这些个事情咱还要好好的思量思量。” 茹瑺这个时候自然也就只能告退了,心里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他一直都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看着茹瑺离开,朱允煐笑了笑,“大伴,你说咱这般逗伴读,是不是有些刻薄寡恩了?” 王承恩立刻谄媚讨好的说道,“皇爷能如此信重茹伴读,那是茹伴读的福气。奴婢跟在皇爷跟前许久,奴婢也是知晓陛下若非信重之人,可不会逗趣。” 看看,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明明是朱允煐在耍茹瑺,可是王承恩说出来,好像就是朱允煐信任茹瑺才给了茹瑺这样的待遇,这是一个福气,茹瑺就算知道了也应该感激。 朱允煐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