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不会螳臂当车,朱允煐还是很想要看看的,他也确实希望看到朝堂上的一些个局势能够稍微的清楚一点,这对于坐在龙椅上的人来说,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毕竟站队这样的事情有很多的学问,有些文武百官看似没有什么来往,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私下里有着一些串联呢。 这要是没有一些个大事,说不准这些个人就不会表明立场,说不准那些人就是可以持续的蒙蔽着皇帝,这一切也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朱允煐对于文武百官的态度就是这么一副冷眼旁观,还是需要继续观察一番。 虽说洪武皇帝的离世一度也是朝堂最大的事情,似乎也耽误了一些事情的处置。不过大家也都明白,大家也不会一直都是在关注着这些事情,朝堂上的事情该处理的还是需要处理。 这些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耽误了朝政的话,一般人肯定是耽搁不起的。尤其是现在进入到英示五年,这也算得上新年新气象。 既然是新气象,自然也就意味着大家需要更加的努力。尤其是一些个大事看似迫在眉睫,好些人也都知道必然耽搁不得了。 再次早朝时,关于迁都的事情再次被提起,这个时候很多人暂时还是在旁观,现在一些比较有分量的人还是没有亲自下场。 一些言官的意思很简单,大概也就是迁都劳民伤财,这有些得不偿失。或者是说北平的皇城虽说修建了十多年,但是作为一国之都,现如今也是有些凋敝,有失大国气象。 这一切的理由都是比较简单,看起来也就是觉得现在迁都不合适,或者干脆一点的来说就是觉得迁都北平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有人反对,自然也就是有人赞成。比如说一些人觉得这是太上皇制定的策略,如果当今天子推翻了,那就是对太上皇的不孝。 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心思,一时间似乎也是谁也无法说服谁的。 安庆侯仇正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出班,“启奏陛下,臣以为迁都之意当慎重。” 朱允煐露出一些笑容,仇正也是勋二代,他的父亲就是仇正,也曾经是勇冠三军的悍将之一。 只是这个仇正,就有那么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或者说有那么点难堪大用更加准确。 朱允煐平静的看着仇正,问道,“朕记得先皖国公是洪武二十一年病故,爱卿随即嗣爵。当初迁都之议时,不记得爱卿出言反对,朕没有记错吧?” 这一下也算得上将仇正野的不轻,英示天子这是不讲武德了,这是在翻旧账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朱允煐简直就是直接在打仇正的脸了。 意思很明显,当初在洪武朝的时候,满朝文武都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那么到了现在,居然一个个的都敢跳出来了。当初赞同迁都,而现在又义正辞严的表示反对,这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畏惧洪武皇帝,还是说看不上英示皇帝呢? 仇正确实是一下子就给噎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主要就是给彻底堵住了话头。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实质的压力,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冒失了,可能要被皇帝记恨了。 但是没办法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有着一些压力,也只能顶住压力了。说到底就是这么些个事情,必须要扛住,想想自己的家族利益,这些个事情就是需要去抗争一番。 祖籍直隶和州含山县,先父也被追封为皖国公,这就能够说明安庆侯的地位了。 看到仇正吃瘪,有些人好像有些偃旗息鼓了,大概是想着要退缩了。可是有些人不会这么退缩,他们要迎难而上,必须要盯着压力前进。要是这些压力都扛不住,那么一些大事真的就尘埃落定了,到时候就没有半点机会了。 仇正虽说被噎住了,他看起来没有了说辞,但是其他人可以站出来,让皇帝看看朝臣们的意见,让陛下听一听天下百官的声音,然后再从长计议啊! 面对翻旧账的天子,确实有一些官员感觉到有些害怕,他们都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不好惹,他们也都明白皇帝说的那些,实际上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原因自然也是非常简单的,当初提起迁都的,是洪武皇帝。要知道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敢提出反对的意见,这一点大家也都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现在洪武皇帝才刚刚驾崩,这就要忙着推翻洪武皇帝做出的决策,那就有些问题了。 这不只是对洪武皇帝的不敬,这也是对英示天子的不敬,更何况迁都这样的事情,这也是关乎着国策,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必须要更加的重视。 都察院左都御史茅大方这个时候顶住了压力,有些人会害怕,他这样的人不知道害怕。 “启奏陛下,臣以为迁都北平,定当慎重。”茅大方表情严肃,非常认真说道,“陛下,若是迁都北平,朝廷直面北虏兵锋。” 这一下傅友德听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厉声吼道,“茅大人,英示元年,朝廷北伐,鞑靼远遁。现如今北境安宁,何来北虏一说?莫不是茅大人以为,当年吾等谎报军情不成?” 这一下徐辉祖、常茂等人也站了出来,都是在凶勐的攻击茅大方了。原因都很简单,这些人都是武勋集团的代表,当年将鞑靼打残,这也是武勋集团的一大功绩。 茅大方此前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迁都北平的话,确实会造成防线的一些问题。 在中原文明的长远来看,北面来的敌人一直都是存在的,这也是最危险、最致命的。 但是短期来看,大明朝似乎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