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
混乱之前太子和先帝都还在的,至于为什么变成了孙儿继位,其中的内幕不得而知。
之后楚王挟天子以令诸侯,朝中新贵与世家相互抗衡内斗,想来梁王室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到了杨三郎落脚的院子里后,这会儿外头皆是贵客,为免他冲撞到宾客,杨三郎再三叮嘱,叫他不要随意出院子。
陈安连连应承。
他还是挺惜命的,京中人生地不熟,又净是权贵,倘若稍有不慎,就会把小命留在这儿,委实不划算。
之后杨三郎不知去哪里了,一直都不曾回来过。
中午有仆人送来饮食,陈安匆匆用过。
晚些时候杨三郎进院子,同他说道:“这会儿是午休的时候,我跟府里的幕僚说过你的情形了,倘若文宣侯召见你,切记莫要莽撞。”
陈安点头,道了些辛苦之类的客气话。
待到下午未时末,文宣侯的幕僚荀良叫他过去。
杨三郎连忙来唤,对陈安一阵叮嘱。
陈安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前去拜见,倘若能把州府的名头拿下,那他们那帮土匪攻打广陵就名正言顺了。
不仅如此,还能稳住朝廷,可谓一举两得。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这帮王公贵族来说,谁做俞州牧并不重要,只要愿意归降朝廷别他妈搞事就行。
现在梁王室跟楚王内斗得厉害。
对于王室来说,那楚王不知是哪来的旁支,硬要跟王室攀上交情,令京中的世家不耻。
文宣侯是王室这边的人,他并未把俞州放到心上,还是荀良建议他上奏朝廷接纳他们的上贡。
俞州隔壁的广陵因着前两年天灾闹农民起义,被一帮乌合之众占领,朝廷派兵去未能剿灭叛贼,现在索性让俞州去剿灭好了。
文宣侯捋胡子沉思,问:“这会儿那使者还在府里的?”
荀良应道:“还在,由杨三郎带来的。”
文宣侯打发道:“且先打发出去,让我仔细斟酌再说。”
荀良应声是,差人去打发。
陈安由杨三郎领出府,让他在客栈等候消息。
外头的平头见他们出来,忙迎了上前。
陈安同杨三郎告辞,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府门附近逗留了许久。
平头不明就里,好奇问:“陈从事还有事情要办?”
陈安摇头,只道:“等会儿,我让你看个人。”
说罢便钻进马车里窥探府门的情形,留平头一头雾水。
莫约等了半个时辰,府里陆续有贵客打道回府,文宣侯夫妇在门口亲送。
马车里的陈安见到景王出来时,小声道:“平头你瞧穿紫袍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觉得面熟?”
平头:“???”
他时不时窥探那一身华贵的男人,脑子里写满了问号。
像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怎么可能见过京中的贵人?
不一会儿成王也出来了,陈安又让他看成王。
平头觉得两人面貌相似,年纪相差也不是特别大,应是兄弟。
待到定安大长公主夫妇出来时,陈安提醒他,“你瞧那个妇人,是不是瞧着眼熟?”
平头愈发觉得怪异,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愈发觉得真的很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压下心中的奇怪,忍不住犯嘀咕,“真是奇了,我好像真在哪里见过他们。”
马车里的陈安强压下内心的恐慌与激动,镇定道:“回去罢。”
平头这才驭马回客栈。
在回去的途中,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回想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猛地勒停马儿。
马车里的陈安没坐稳往前扑,正要发问,外头传来平头见鬼似的声音,“我想起来了,王小娘子,王小娘子跟他们有八成相似!”
陈安抚胸口,妈的,脑子总算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