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都说陷入热恋中的女孩儿的智商等于零,为了自己心上人,不惜牺牲性命或贞操,而极度痛苦地暗恋着澹台老师的苏眉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爱呢?苏眉终于想出了卖血换钱,给心中的白马王子买一把吉他的办法。 “情到深处情转薄”,情是一种执着,因此不得必苦;情又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思念,因此掌握甚难,再加上生命短暂,环境多变,见人不见心,见心不见人。人性在未受外界诱惑之前,原是天真淳朴,自由快乐的。明朝文学家、书画家陈继儒在《小窗幽记?集醒篇》曾经说过:“情最难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终不失性。” 苏眉卖了几次血之后,终于凑够了买吉他的钱,她兴奋极了,缺乏营养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红晕。苏眉兴冲冲的捧着用鲜血换来的吉他,来到了澹台老师的宿舍门前。芳心难以抑制的“呯”、“呯”狂跳,苏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在苏眉期待了许久之后,屋内仍是一片寂静。她又敲了敲,本能的伸手一推,房门“吱嘠”一声开了。 澹台老师的寝室内被白炽灯照得雪亮,却空无一人。窗边一张木制单人床,床单干净整洁,显然,寝室的主人是一个生活严谨、洁净卫生的人。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紧挨着床,桌子上摆着几本书和一瓶墨水。床的斜对面是个衣柜,衣柜边是一个衣架,挂着一件男式棉服。 这一定是澹台老师的棉服。苏眉走上前去,拿起那件棉服放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她陶醉了,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她似乎嗅到了澹台老师那令她激动不已的体味。苏眉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轻抚枯干微黄的头发,臻首转来转去,打量着镜子中自己闭月羞花的容貌,吟起宋代诗人李清照的《醉花阴》来:“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忽然,走廊里传来澹台老师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苏眉听到了脚步声直奔寝室的房门而来,她可不愿被别的女人看到她在澹台老师的房间里。她惊慌四顾,室内无处可藏,情急之下,她躲进了老师的衣柜里。 “呵呵,澹台,你把我领到你的寝室里来,你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呀?嘻嘻!”笑得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女人声音虽然虽然放荡,但苏眉听起来却那么熟悉。 惊魂稍定的苏眉好奇的把衣柜的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向外面窥去:“哦,原来是她。是那个在学校里声名狼藉,名字叫陶蕾,教自己俄语的一个女老师。” 苏眉认出了这个女人。陶蕾老师长得确实很漂亮,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只不过,陶蕾的私生活很糜烂,尤其是在前些年中苏蜜月期,陶蕾和好几个苏联专家的关系都说不清楚,是个“破鞋”。所以,当有人夸苏眉长得漂亮,很像陶蕾时,苏眉极为反感。 “桃子,我的小鸟,我的小妖精,我想死你了!”澹台老师肉麻地去搂抱陶蕾。 “原来澹台老师喜欢……喜欢这个不检点的女人,不喜欢自己……”看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心有所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现状让几近绝望的苏眉心中一酸,两行珠泪流了下来。 苏眉伤心欲绝,很想冲出澹台老师的寝室,跑得越远越好。可偏偏自己藏身在衣柜内,根本无法躲过这对儿男女。苏眉心烦意乱,直到陶蕾春风满面,心满意足的离去。 “唉呀妈呀,刚给桃子买的丝袜忘了给她了,你说自己这是啥脑子呀!”忽然,澹台老师想起了什么,他拍着脑门自言自语着,疾步来到衣柜前,伸手拉开了衣柜门。 “啊!”衣柜内出现的一幕让澹台老师怔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衣柜内竟然站着一个手抱吉他,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天仙一般的少女。 苏眉的俏脸红的如欲滴出血来。她不敢去看澹台老师,双手捧着吉他,鼓起尚存的一丝勇气送到澹台老师面前:“澹台老师,这……这是我……我用卖血的钱给老师买的吉他……” “你说啥?”澹台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藏在他的寝室已让他吃惊不小,苏眉的话更是惊得他目瞪口呆,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安徒生童话的梦中。 “这是我用卖血的钱给老师买的吉他,送给老师!”苏眉咬了咬牙,又重复了一遍。她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双目晶莹清澈,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晕,紧闭的双唇虽没有血色,却娇嫩欲滴。整个人散发出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独特气质。 “你……你哪能这样!”面对眼前这个清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