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五更半夜的上……上猫楼,撒尿遇到鬼兄,这个……这个鬼兄就是在下的知音!就是……” “嘿嘿……还什么‘护花金刚’呢,被吓成这副熊样子,高山流水遇知音?居然和鬼也能套起交情来了。我说老战,你咋不回头瞅瞅?”战智湛的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声低笑。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俺一听鬼兄说话的动静,就像是几辈子没见到的亲哥哥,心里边啦觉得那个亲呀!”战智湛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下不敢回头看!是害怕鬼兄那张脸的脸皮就像俺子孙袋的外皮,黑且皱,又带着令人闻之欲呕的臭味。那上面露出骨头的眼廓,白色的眼睛,发出阴冷的绿光。那带血的嘴巴里还在滴着刚吸过的残留的血。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俺身上的鸡皮疙瘩褪了有起,起了又褪,免不了胆战心惊!也怕俺是不是昨儿个晚上睡毛楞了,冷不丁的一睁眼,瞅见一张十分消瘦,比纸还要苍白的脸。那脸上全都腐烂了,爬满了苍蝇。还有那两个鼻孔都已经让蛆塞满了,闭不上的血盆大嘴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臭虫。那张脸可以不叫脸,因为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那里边尖利的獠牙散发着幽幽冷光,嗜血的舌头透着猩红的血!” 战智湛身后的正是“正在搞”,他没反应过来战智湛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正在搞”乐得手舞足蹈,捧腹狂笑道:“哈哈……还他妈的‘护花金刚’呢,你也不嫌磕碜?” 战智湛惊魂稍定,但脸还是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慢慢转过身去。只见厕所昏暗的灯光下,哪里是什么厉鬼,而是硕大的脑袋上一双小眼睛笑得已经看不见了,一团白花花的赘肉在笑声中乱颤,中间还套了一个大花裤衩子,分明是自己的同寝好友“正在搞”嘛。 战智湛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就是活生生的“正在搞”,仍然怀疑是被“猫脸仙姑”鬼孤郁害死的哪个屈死的冤鬼变幻成“正在搞”的模样,等在这里要喝自己的血呢。 战智湛想伸手摸摸“正在搞”的肩膀,试试有没有体温。因为战智湛相信,鬼是没有体温的。可是,战智湛的手就是抬不起来。战智湛的嘴唇哆嗦着,拚命地想说几句轻松搞笑的话,可是嘴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居然说道:“你真……真不是鬼兄?” “呸!鬼兄长鬼兄短的,你个小瘪犊子才是鬼呢!你是卑鄙下流、无耻之尤,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短命鬼!”战智湛“鬼兄长鬼兄短的”,差点把“正在搞”给气乐了。 战智湛这才完全的放了心,不由得浑身大汗淋漓,感觉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双腿软绵绵的,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战智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讪笑道:“嘿嘿……你干啥来了?” “正在搞”眨了眨眼睛,高深莫测的说道:“嘿嘿……你缺心眼儿咋的?你说我上猫楼能来干啥?我呀,睡梦中忽然心血来潮,屈指一算,算出好兄弟猫楼有难,特地前来相救!” 果然,战智湛添油加醋的这个笑话“白牡丹”听着很开心,战智湛在讲述的过程中,多次引发“白牡丹”的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战智湛见自己的笑话把“白牡丹”逗得十分开心,心满意足之下,感觉自己比“白牡丹”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