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魄”这个恶鬼,杀了只剩下一副臭皮囊的“二牤子”这个一箭双雕的《为民除害》计划终于大功告成了。 从另一个方面讲,不管是对乔十八,还是“老高丽”,战智湛都有了一个交代。 海哥约好,明天也就是武友义被放回来的当天晚上,要在武友义最喜欢的道外“老仁义清真饺子馆”摆一桌酒席给他压惊。 “老仁义清真饺子馆”可不近。战智湛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骑上自行车往道外赶。战智湛急匆匆的刚拐过主楼,忽然,路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叫住了他:“战哥……” 这一声娇滴滴的“战哥”,犹如是一颗炸弹在战智湛耳边炸响,他的耳朵里“嗡嗡”直响。战智湛猛然刹住自行车,只见寒风中悄然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是多日不见,苦苦想念的庄建红。战智湛的脑子蓦然一热,支好自行车,疾步走上前去。庄建红也向他跑来,在离战智湛四五十厘米的地方,二人猛然站住,互相凝视着。庄建红明显的消瘦了,显得有些憔悴。她嘴唇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漂亮的桃花眼里盈满了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战智湛和庄建红虽然并非分手多年以后再度重逢,但之前若有若无的苦苦相思,现在才让战智湛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这么在意她。战智湛几乎再也顾不得路上来来往往的老师或同学,冲上前去把庄建红紧紧地抱在怀里,可是战智湛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因为那时候的社会风气还没有现在开放,尤其是在校园之内。当众搂抱一个少女,更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战智湛长出了口气,酸溜溜的轻吟起了清朝纳兰性德的《虞美人》一词:“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呵呵……瞅你傻了吧唧的小损样儿……”庄建红莞尔一笑,抹了一下眼角。 自古美女“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庄建红娇羞的媚态让战智湛浑身的骨头顿时轻了二两。战智湛的脑袋凑到庄建红的耳边,说道:“小红……战哥说话直不楞登的,想你想的都呜嘞嚎疯的了,可又没地儿去找你。你咋冷不丁才想起来看战哥来呢?” “呸!人家在这旮沓傻老婆等苶汉,都等了你十多天了!”庄建红啐了战智湛一口,转过脸来,幽幽的说着,俏脸却差一点触到战智湛的嘴唇上。庄建红本能的慌忙躲闪,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随风冲入了战智湛的鼻孔。庄建红倒退了两步,不免显得有些狼狈。听到庄建红发自肺腑的说在这里守株待兔般等了自己十几天,她的痴情让战智湛心中激动不已,泪水差一点就冲出了眼眶。也许这就是刻骨铭心的爱吧,庄建红才是一个花季少女,未免成熟得有点儿早了,她能够承受得了爱情的煎熬、折磨吗? 战智湛百感交集,但又不能过分表露。他定了定神,极力把语调放平缓,说道:“小红,瞅瞅你!这死冷寒天的真难为你了,都是战哥不好!” 庄建红娇躯剧烈的一颤,酥胸剧烈的起伏着。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从迷人的桃花眼中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庄建红慌忙捂住嘴,这才没有哭出声来。战智湛相信如果他们身边此时没人,庄建红一定会扑到他的怀里,嚎啕痛哭,倾述刻骨铭心、梦牵魂绕的相思。 战智湛顾不得身边经过的老师和同学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和庄建红了。战智湛走前一步,拿下庄建红的玉手,故作轻松,笑吟吟的说道:“小红,瞅你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战哥心疼的心都掉地上摔的稀碎了!” “呸!呸!呸!你才可怜呢!”庄建红破泣为笑,甩掉了战智湛握着她的小手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