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心里就开始刺挠了。店里有专门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女子,车老板子管她们叫“乡村小笨鸡”,纯绿色,无污染。说白了,就是卖大炕的乡村女人。 每当跑长途的大车路过这些乡村野店时,路边都会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子在迎接。文雅一点儿的对车老板子摆手,直接一点儿的就要撩起裙子了。于是乎,车停了。酒足饭饱后,车老板子搂着那些乡村小笨鸡进了后院,大白天就拉上窗帘,干那苟且之事。车老板子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是臊气啦轰的跑长途的车老板子。 “你八辈儿祖宗都不得好死!你个老模喀什眼的猪头小队长,五马长枪得跑这旮沓撩扯你姑奶奶?你是不是哪旮沓刺挠了,想让姑奶奶给你扎固扎固呀。你姑奶奶不卸了你的嘎拉哈,你不知道你姑奶奶蝎乎!我让你跟我赛脸!”庄建红似乎也觉察到司机的失态。她柳眉倒竖,美眸圆睁,边用埠头的土话大骂着,边奋力想挣脱战智湛的手,抽出挎包中的菜刀来。 战智湛的一只手虽然紧抓着挎包内菜刀的刀背,但在庄建红的奋力争夺下,挎包中忽然掉出一件淡蓝色的衣物。战智湛不敢放开搂着庄建红纤腰的手,只得放开她的挎包,一把将衣物抓在手里。不料,庄建红就在这时已经抖掉挎包,举起了寒光闪闪的菜刀。庄建红这一挣扎,另有一番媚态,色鬼司机边欣赏,边调侃道:“小妹妹,气大伤身,还是跟我回……” “哎呀我的亲妈呀!……好男不与女斗!”猛然见到庄建红从挎包中抽出了一把菜刀,色鬼司机大吃一惊,知道自己遇到茬子了,慌忙跳进车,开车就跑。 庄建红跳着脚大骂,冲向解放牌卡车的驾驶室。战智湛怕庄建红盛怒之下真的砍了司机,急忙伸出双臂死死的抱着她的腰,让她难以动弹。解放牌卡车冲开围观的人群,一溜烟儿的跑没影儿了。庄建红的怒气没处撒,转身就给了战智湛一记响亮的耳光,美眸圆睁,娇喝道:“谁让你拦着我!” “啪”的一声脆响,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战智湛的脸颊上。战智湛本来是可以躲过庄建红这一记耳光的,可是,为了能让庄建红消消气,就强忍住没有躲闪。没想到,庄建红如玉般的纤纤玉手力气还不小,这一个大脖溜子打得战智湛的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幸亏战智湛的脸皮比较厚,才没在黑黢黢的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庄建红先是一愣,继而抓住战智湛的衣领边摇,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道:“你傻了吧唧的为啥不躲?” 庄建红抓起战智湛的一只手边往自己脸上打,边哭道:“你这个大笨蛋,你也打我……” 围观的人无不感到好笑,纷纷窃窃私语。战智湛怕庄建红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再轮着菜刀把这些人砍了。他急忙摆摆手,示意这些人走开。然后,脉脉含情的擦去庄建红脸颊上的泪水,温柔地对她说道:“瞅你说的,俺就是打自己,也舍不得打俺们家小红呀!” 庄建红破泣为笑,抬手轻抚着战智湛的脸颊,柔声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你……你疼不?” 战智湛正想再逗一逗庄建红,忽然,汽车的喇叭声响成一片。战智湛知道自己和庄建红阻塞了交通,急忙把庄建红挎包中掉出来的衣物塞进自己的挎包,拉着她的手走到马路边,扶起自己的自行车。 庄建红局促不安的搓着小手,腻声说道:“战哥……我往后再也不打你了。可是……可是我成了……成了你老婆,你不高兴想打……想打就打我,我指定不告诉我哥。” “为啥?”战智湛掸了掸车座子上的尘土,奇怪的问庄建红。 “也……也不为啥!反正我生是你们老战家的人,死是你们老战家的鬼。你……你打我说明你心里边啦装着我,我脸上生气,心里边啦高兴。要是……要是你不理我了,我……我就去死……”庄建红越说,话音越低,最后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