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武友义愣了愣,说道:“这件事二哥知道!恐怕这里面有点误会……” “有点‘误会’?”战智湛显得很不高兴,悠悠说道:“这点误会恐怕会毁了一个学子!” 武友义凝视了战智湛半晌,眼神怪怪的。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说道:“二哥想公安部门会妥善的处理错抓你的同学这件事的,八弟别多想了,要相信公安机关!八弟,你一对四抓住了杀人凶手,一定很累。还是先回学校休息,明天你去一趟大案队,录一下证词。” “嗯……二哥放心,俺下午两节课,下课就去你们大案队。”战智湛神情郁郁的回答。 武友义没说什么,只是把战智湛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战智湛的后背。推开战智湛之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战智湛明白,武友义确有难言之隐,只是铁血刑警的纪律约束他不能说明白了。武友义只是采取这种方法,希望战智湛能够心有灵犀,理解他的苦衷!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武友义又默默地独自承受了多少?有人远在天涯,却心意相通;有人近在咫尺,却同床异梦。心和心的距离,无法用物理尺度衡量,却总困扰着人们的思绪。 战智湛正满怀惆怅的望着武友义的背影,浑身是伤的老农民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到他面前。父子二人对战智湛千恩万谢,战智湛不得不客气一番,鼓励两父子去公安局讲出实情。 战智湛目送武友义和几个警察押着四个小流氓消失在暗夜中,又对频频回头的农民父子挥了挥手。战智湛叹了口气,暗自琢磨道:“但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抓到了这四个枪毙一百回都嫌少的杀人犯,‘伪君子’能够很快放回来,不至于影响他的学业!” 这一放松下来,战智湛顿时感觉到浑身酸痛,尤其是脑瓜子上的血肿痛不可当。那也得赶紧回学校睡觉去呀!战智湛龇牙咧嘴的跨过铁路线,向学校走去。 战智湛来到铁栅栏的缺口处,侧着身子正想钻过去,猛然感觉背后一阵怪风刮过。战智湛心中暗惊,急忙转过身来,睁开“鉴妖真睛”望去。只见陡坡下,身材高大的夜游神乔十八现出身来,对战智湛拱手一礼:“恭喜智湛兄,贺喜智湛兄!智湛兄得此功德可喜可贺!” “托福!托福!全靠培公兄照应!”战智湛急忙拱手还礼。他全明白了,能抓到小波哥这四个为祸百姓的凶手,全靠鬼友乔十八的暗中帮忙。说不定,还是埠头城隍庙北冥侯一手策划的。看起来,自己没事就给北冥侯送点冥币,还有金元宝、银元宝之类的,没有白送。怪不得远远的看去,沿着铁道线走过来的是两个窈窕少女。可是,等到小波哥他们几个流氓赶到跟前去拦截时,却变成了一老一少两个进城打工的农民。这都是为了引诱小波哥他们几个流氓浮想联翩,忍不住动手行恶,给自己制造一个行侠仗义的机会。嘿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听乔十八的口气,自己出手相救一老一少两个农民,还是替天行道,积下不小的阴德。 战智湛心中不由得暗想道:“都说‘有替身利于成大事!’就像愚公移山,有子子孙孙无数的替身,才能实现目标。自己总是嫉妒武友义在冥界有无数魑兄魅弟,魍朋魉友在暗中帮他。今日看来,若无乔十八等鬼友暗中相助,自己哪儿有那么好的运气能破血案?” 战智湛虽然感慨“一个好汉三个帮”,但是同寝好友“伪君子”被抓一事总是难以忘怀。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培公兄,兄弟的同学魏俊志绝非杀人凶手,大案队为何要抓他?” 乔十八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歉意,陪着笑脸说道:“小弟的这点障眼法实属雕虫小技,是瞒不过智湛兄的!智湛兄的同学被抓,原本是‘绿血冤鬼’在捣鬼,要抓的却是智湛兄。智湛兄如果被抓走,今夜就难以成就功德。于是,小弟将计就计,略施障眼法,抓捕智湛兄的警察和智湛兄学校保卫处的人怎么看要抓捕的凶犯都不是‘战智湛’,而是智湛兄的同学魏俊志。呵呵……如今智湛兄大功告成,真凶已经落网,智湛兄的同学魏俊志就可以昭雪了,不日就会无罪释放。只是……‘绿血冤鬼’那厮为何总与智湛兄为难却不能不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