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乙巳日就是一九七八年的农历七月初七。” “哦?这一天很重要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新西兰奶牛”忽闪着如一泓秋水般的桃花眼问道。她的好奇心比起战智湛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重要!贼啦重要!那是相当的重要!”见“新西兰奶牛”上当,战智湛立刻口若悬河的白话起来:“话说戊午年庚申月乙巳日,俺来到了扬州丽春院……” “扬州丽春院?那是什么地方?”“新西兰奶牛”惊奇地问道。 “你咋老打岔呢?”战智湛不由得有些不悦,见“新西兰奶牛”满脸的委屈,于是就和蔼的说道:“那你告诉俺,你家住在啥地方?” “我家?我家住在扬州的丽春路瘦湖苑……”“新西兰奶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犹如天助,战智湛暗叫“侥幸”,说道:“这不就对了嘛!你家住在扬州的丽春路瘦湖苑,简称‘丽春院(苑)’嘛!” “哦……原来我家简称‘丽春院’!你的意思是说你去过我家?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一九七八年的农历七月初七我虽然周岁才十五岁,但是如果见过你的话,不会不记得的!你接着讲……”“新西兰奶牛”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说道。 “真他娘的胸大脑子笨!”战智湛勉强忍住笑,继续讲道:“话说俺步入丽春院中,忽见前面一个二八佳人。哇呀,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丽春院……” “新西兰奶牛”知道战智湛在胡说八道,不由得“咯”的一声娇笑。见把“新西兰奶牛”逗笑了,战智湛更来脾气了,接着白话道:“俺当即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不由自主的走向前去深施一礼,说道‘姐姐大清早儿好!小生乃胶东人氏,姓战,草字智湛。敢问姐姐怎生称呼?芳龄几何?’只见那佳人转首掩嘴笑道……” 白话到这里,战智湛变成粗嗓音道:“你整个浪儿就一个傻十三,缺心眼儿咋的?你都快赶上俺大爷岁数了,管谁叫姐?你没见过美女咋的?人家年方二八,芳名胖丫……” “哈哈哈……”“新西兰奶牛”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直笑得一身的白肉乱颤。半晌,“新西兰奶牛”才止住了笑,说道:“大金刚你可真逗!后来呢?” “后来?哪能咋样!”战智湛坏坏的笑了笑,接着吟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哼……真是越有知识越反动!”“新西兰奶牛”白面一红,忽然,她似乎有所醒悟,说道:“不对!不对!不对!我家没什么简称,‘丽春院’肯定不是我家的简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哼……大金刚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战智湛和“新西兰奶牛”一路上说说笑笑,烦闷全消,很快驶过正阳河“四一七”火灾后的残垣断壁,来到了顾乡大坝的泥土路上。好容易来到了江边,战智湛和“新西兰奶牛”站在土坝上继续神侃。忽然,“新西兰奶牛”怪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大金刚,你看那白花花的是什么呀?不会是死人吧?” 战智湛吃了一惊,扭头凝神望去,果然是一具女尸卧在江水中,随着松花江的波浪不住的一起一伏着,在夕阳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战智湛素来胆大,但是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女尸还是第一次。他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不愿意在“新西兰奶牛”面前示弱,急忙走向女尸。这具女尸的年龄显然不大,大约也就是二十岁左右。雪白的肌肤经过江水浸泡,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忽然,战智湛十分震惊的发现女尸的侧脸怎么那么像小飞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飞又不会游泳,光腚拉碴的跑江里去干啥?他娘的,不会是哪个丧了天良的把小飞害了吧?战智湛的声音都开始变了,嘶哑着嗓子自言自语道:“这是咋回事?咋回事?” “战……战智湛……我……我害怕。我……我们……”“新西兰奶牛”的声音已经发颤。 “怕啥?别怕!有俺呢!”战智湛心里虽然打鼓,可是话却不能软。何况,对这具女尸到底是不是小飞的强烈好奇心也在吸引着他。战智湛不能再犹豫了,快步向女尸走了过去。 “新西兰奶牛”战战兢兢地跟在战智湛身后。这是一个身体修长的女孩儿,长得肯定错不了,站起来也一定亭亭玉立的。可惜,是一具女尸,也许只不过侧面长得有点像小飞而已。 来到女尸前,战智湛又有些为难,他不愿意动手去翻动一具女尸。可是,怎么才能看清女尸的长相呢?战智湛灵机一动,跪在沙滩上,一边的脸几乎贴在沙滩上,向女尸的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