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把他的双手拷在连接在铁椅子上的手铐子上,双脚踝拷在连接在铁椅子上的脚镣子上。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道里刑警队队长德兴江。”坐在桌子后面说话警察对战智湛泰然处之的神态有些诧异,清了清嗓子说道。 德兴江的上首正襟危坐着孙向东,下手坐着一位女警察 德兴江接着介绍道:“这位是市局七处副……副处长孙向东……” “战智湛,你坦白交代吧!党和政府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到底,死路一条。你的罪行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证据确凿。你现在坦白交代还来得及,如果你再不坦白交代,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德兴江很和蔼的说道。 刑讯室不是战智湛在电影《烈火中永生》看到的那样阴森恐怖,反倒让他不安起来。战智湛的内心激烈的斗争着,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也许,无论是谁坐到这张铁椅子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撂案子,没有案子也得撂案子。撂什么呢?“撞见鬼”的确是自己杀的,很多人亲眼目睹。因为什么呢?因为幽冥七十二司第十五司掌施药司司主嵇杏然告诉自己,三十八年前,东瀛恶人在埠头西南二十里处的民屯埋藏了一批疫恶。恶鬼“独傲雪岭”骗“撞见鬼”,说民屯西侧五百米处乱坟岗,埋藏着东瀛人当年埋下的十几箱金银珠宝。“撞见鬼”收了“独傲雪岭”十六万“大团结”的定金,答应去挖出来。“撞见鬼”在这些埋藏疫恶的地方乱挖,自然挖不到什么金银珠宝,可是这些疫恶一旦见了天日,埠头将爆发震动三界的瘟疫,埠头的无辜百姓将死病枕籍。为了能使埠头百姓免于瘟疫,就算粉身碎骨又有何憾?何况杀一个为祸一方,作恶多端,天怒人怨,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撞见鬼”? 这事儿确实是实情,可是说出来,警察能信吗?就算警察信了,采取了绝对安全的措施挖出了疫恶,战智湛的情报是哪儿来的,能说清楚吗? “可以……可以给俺根烟抽吗?”战智湛沉默了半天,对德兴江提出了吸烟的请求。 德兴江十分友好的笑了笑,对站在桌子边上的一个警察说道:“给他根烟。” 战智湛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吸着警察递给他的劣质“迎春”香烟,精神上放松了许多。 “小伙子,你慢慢的抽,别呛着。”德兴江看着战智湛吸烟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很古怪。 战智湛不知道,在审讯的关键时刻,一个犯人如果主动提出要根烟抽,那就是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快要招供了。这种情形对于德兴江这样一个富有经验的刑警来说,简直太熟悉了。 “嗯……很好!小伙子你烟也抽完了,这就说说吧。”德兴江对旁边那个女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个女警察马上会意,翻开了口供薄,拿起了钢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工作。 “唉……战智湛,你从一个救火英雄、屡次协助我们侦破大案要案的积极分子,堕落成一个杀人犯,你说你何苦呢?还是如实交代吧!”孙向东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老叫俺交代罪行,俺不知道俺究竟犯了啥罪?你们为啥要抓俺?”战智湛自然知道面前的孙向东不是原来的孙向东,也就是“绿血冤鬼”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是对他尤有余愤。平静只是一眨嘛眼儿的工夫就结束了,战智湛脑瓜子一转,来了个以攻为守。 “我现在正告你战智湛,你再给我玩这套我不会饶过你的!你以为这旮沓是啥地方?这旮沓是道里刑警队!我要是问你啥前儿刮风啥前儿下雨你可以说不知道,因为你不是气象台,可你自己干的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像你现在这样隐瞒不交代,抗拒审查,要我说你整个浪儿他妈的就是缺心眼儿!”孙向东站起身走到战智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战智湛叹了口气,说道:“俺这人生来就犟,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这么说,俺就把俺这件磕碜事儿告诉你!” 孙向东又拍了拍战智湛的肩膀后,颇似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种态度才是争取宽大处理的态度。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招,就是抗拒专政的改造!” “中!中!中!俺绝对不敢和您耍花招!这事儿……唉……真他娘的磕碜!”战智湛说到这里,满脸痛悔。半晌,他长出了一口气,讲了起来:“俺实在是记不住那天是几号了,也就是四五天前的事儿。那天下午俺没课,‘狗鼻子’到俺学校找俺,在地包回民饭店……” 孙向东和德兴江对视了一眼,德兴江问道:“这个‘狗鼻子’是谁?” 战智湛满脸诚恳的说道:“这个‘狗鼻子’是俺的嫖友,俺就知道他的大名叫做苟润田,五短身材,二十七八岁年纪。‘狗鼻子’是干啥的、家在哪旮沓住,俺是真不知道!” 孙向东和德兴江似乎没有意识到战智湛在胡说八道。那“苟润田”是冯志所著长篇小说《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