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挥挥手,大汉将军和锦衣卫就远远的把成国公、嘉定伯和梁廷栋围了起来,和大臣们分开。 韩鑛好像看出来皇帝胸有成竹在等什么,招呼着剩下的大臣往一侧靠了靠。这才安排太监给自己也把椅子搬过来,和几位大老坐下来吃瓜。 “陛下,臣请离开一下。”成国公年龄稍微大了一些,已经开始有点抓狂了,开始无比想念自己的马车和马车上的宝贝。 “成国公稍安勿躁,朕这里等到人咱们散会。” 朱由检完全不理会成国公的要求,低头处理内阁递上来的折子,把陕西湖北的放在了一边。 成国公开始一言不发的低头向外闯。 “王承恩,朕记着宫里面还有关勐兽的笼子闲着,你安排几个人赶紧给朕送到这里来。”朱由检看了看在焦躁的三个人,突然又想起来这么一个主意。 彭朗朗………… 这次是嘉定伯,他把手里面的茶杯摔在地上,开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不顺眼,又冲上去把放在大殿一侧长条桌子上的点心也扫落在地上。 哗啦,一堆的水果点心和瓷盘子依次砸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滚落的满地皆是。 朱由检抬头看了一眼,指了指大汉将军。 这时候从大殿侧面又冲出来十几个侍卫,手拉手的把这三位又给围了进去。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才发现果然是大有不同。 梁廷栋似乎控制力还好一点,坐在地上满头的汗水,用手一根根的薅着自己的胡子。嘉定伯彻底拖了自己的朝服和鞋子,赤足穿着里衣趴在冰冷的大殿地板之上,似乎想用冰冷的地面让自己冷静下来。成国公焦躁的围着两个人兜圈子,越走越快。 “陛下……”趴在地上的嘉定伯似乎也忍受不住了。嚎哭着从地上又爬起来,趴在两个大汉将军中间,拼命扒开两人朝着朱由检大喊。 “陛下啊!”不止是眼泪,甚至鼻涕都流了下来。嘉定伯用袍袖抹了一把脸,接着哭喊。 “看在信王妃的面子上,你让老夫出去吧,你让老夫出去吧。我想抽一口啊。你想要钱,我有钱,我有钱啊~~~” 说完了就直接扑向了成国公。 “日了你个老贼,要不是你,那个鬼东西能找上我。还能把我最爱的小妾给哄走!还能说什么神仙一般的日子。我不认识你我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你打我?”成国公朱纯臣直接被嘉定伯周奎一巴掌闪的脑袋嗡嗡作响,半天才清醒了过来,早已经忘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就是一个摆摊算命的流氓,要不是你女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成国公还想摆自己的国公的架子。“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流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打不死就自己去死。” 正嚎叫着,没想到坐在地上强制忍耐的梁廷栋突然发难,一把抱住成国公朱纯臣的双腿,把朱纯臣直挺挺的摔在地板上。他也不说话,坐在朱纯臣的身上,一边哭,一边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了朱纯臣的身上,地板上。 文华殿和原本的宫廷动物园的距离很近,王承恩很快就让人把五个大铁笼用马车运到了文华殿。朱由检努努嘴,几个大汉将军架起来一个人,挨个往铁笼子里面扔。 到了嘉定伯周奎的时候,朱由检想了想。 “这个给毕竟是周皇后的父亲,这一点面子朕还是要给皇后的。王承恩,把嘉定伯绑好送御医院。顺便把吴有性给朕找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若链也回来了。 两个人也抬着已经哭闹没有形状的客氏,两个人押着来福之,李若链提着一个小箱子。 “都来了就都扔进去吧。”朱由检指指还剩下的大笼子。 “皇上,皇上,都是他指使老臣的啊。来福之,来福之支使老臣的啊。陛下,你要杀要剐都行,你先给老臣一口好的啊。”成国公已经彻底疯狂了。 “嗬嗬嗬嗬…………”客氏发出了鬼一般的笑声,“皇帝啊,我又回来了啊。” 来福之被抓的时候还挺硬朗的,等走到了大殿之中,看到了笼子里面的成国公和嘉定伯之后,腿一软,整个人都瘫软了。 朱由检皱皱眉,把刑部尚书钱龙锡叫了出来。 “朕不藏私,嘉定伯再不对,也有一句话说的对,天子无私事。朕把这件事交给刑部,交给你钱龙锡,这里面有朕的兄长,朕的长嫂,朕,还有朕的妻子,希望你不止是给朝廷,更是给朕的家人一个交代。你要清楚。” 这时候的钱龙锡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臣遵旨!一定让此桉清楚明白于天下。” 朱由检嗯了一声,又说道: “朕不让东厂、锦衣卫插手,因为他们就是一群粗汉。朕也不让大理寺、都察院参与,就是避免涉及天子家事而无限扩大,伤及无辜。朕选你,是你刑名熟练,法籍清晰,做事细发。你不用着急,一丝一缕的给朕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中间无论涉及谁,你都有权过问。即使涉及朕,也随时进宫问朕。” 钱龙锡这么一听,最后一点的压力尽去。连忙下跪说道:“陛下谬赞,臣殚精竭虑,必不辜负陛下的希望。” 彭彭彭,不远处的笼子中成国公已经开始用头撞栏杆。 “英国公。” “臣在。”张维贤出列。 “成国公府上一应事情麻烦你了,召府上所有人回府邸闭门思过。等待刑部结论。” 说完,朱由检从箱子中拿出一块黑乎乎的药膏,命人放在铁笼子外面三尺距离。顿时,恹恹的客氏也清醒过来了,暴躁的成国公也安定下来了,一言不发的梁廷栋和屎尿横流的来福之都趴在笼子地面上,把手伸出老长,争着抢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