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徐光启一拍桌子,碗快跳起来好高。 “我跟皇上都说好了!” 众人很奇怪,幼蘩和徐骥很少看到爹在自己母亲面前这么硬气的表现。 “哟……”徐夫人眼睛都竖起来了,今天这个老头子怎么什么都不一样了? 看着徐骥,徐光启继续高声说道: “为了你,为父今天专门到宫里面去堵了皇上。为父让你读书,你就好好读书,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咱们徐家还是要耕读传家的。”说着用快子点点徐骥。说完了还不满足,又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是老来得子,把这个小女儿宠的不像个样子。 “学医,我不反对。但是平日里也要有个样子。对了,”老头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消息没有说。 对着自己儿子和媳妇说道:“一会就去你丈人那里。他现在这个商人的身份做起事情来还是有点捆手捆脚,今天为父也和皇上说了,在宫卫中给他先安顿了一个锦衣卫百户的职位,你让他明天写个谢恩的折子。” 几句话说完,徐光启长嘘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等着他们消化。 这时候也发现,以前光顾着兴趣和爱好的自己是不是也稍微有点不对哈。 “老爷……”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夫人。她倒是不关心亲家的事情,反而在自己家老爷的口里面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意思。 “你说你和陛下商量过了的意思是?咱们骥儿就是上去写个白卷子也有机会?” “那总不能写个白卷子吧。” “娘!”徐骥也觉得自己母亲看轻了自己。 “你不要吃了。”看到了自己家老爷的表情,徐夫人高兴的像赶苍蝇一样驱赶自己的儿子。“你赶紧去给你岳父传话去。” “你让他吃完么。”徐光启看着自己夫人高兴的样子也高兴,却也补着叮嘱了一下。“好好读书,别想着有的没的。过年皇上要去昌平,我们一家也去,别让皇上给问住了。看看人家皇上才十七岁,你看看你。” “那个能比么。你也是湖涂了。他们两个去那边还能没吃的,赶紧去!”徐夫人还在赶人。 看着自己媳妇也在桌子地下拽着自己的衣服催促自己,徐骥也只好站起身来。 “银翘、银翘。”徐家的丫鬟少,徐夫人和女儿都爱银翘。 “给老爷把我珍藏的汾酒拿过来。”徐夫人高兴的安顿。 徐光启摇摇头,“不喝汾酒,要和西域葡萄酒。”幼蘩捂着嘴笑。这时候她爹爹也只敢在酒的种类上做点文章。 徐夫人赶紧说:“行,老爷,换葡萄酒。我再让人拿点冰鱼过来。” “这天气有加冰鱼的吗?”徐光启也觉得好笑。 “成,不加不加。” 徐光启这边有多嚣张,朱由检那边就有多可怜。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想也没有想就来到了周皇后的寝宫。一到门口,朱由检就后悔了。无奈,太监们已经扯着嗓子宣名。 朱由检看到了两个眼睛如同桃子一般的女人。 跪迎自己的一个是周皇后,另外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乐安公主。 跪着是跪着,上半身都挺的直直地。 “起来吧。”朱由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猪头。 说完,自己伸手把周皇后给亲手扶了起来。瞪了一眼乐安公主,“少给我说皇上不怎么怎么样,我就不起来的话。有事说事,朕今天差点就不是皇帝了,要高兴就出门笑去。” 现在朱由检要做的就是扮可怜。 果不其然,周皇后一听到皇上说今天朝堂上的凶险,立马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赶紧问:“陛下今天还好?无事吧。” 朱由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挽着她生无可恋的往里面走。 乐安公主一看皇帝要走,又哭了起来。 朱由检看了一眼周皇后,“朕从小就不会和女人打交道,要不你先进去,朕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示弱战术有效,周皇后赶紧说:“无事的,陛下你先进去,臣妾这里劝好了就进来。陛下放心。”朱由检拍了拍周皇后的手,“朕有什么信不过的,信王府上上上下下还不是你处理的。” 过了老半天,周皇后才把一抽一抽地乐安公主带了进来。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朕解决?” “陛下。”乐安公主看来也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今日驸马让锦衣卫抓了,还给关到了北镇抚司衙门,说是快打死了。” 一听锦衣卫,朱由检大概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开始很厌恶。“你去弄清楚再来烦朕,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朕干什么?” “好好的一个驸马不当,去和藩王搞东搞西。结交藩王的罪名很可笑吗?今天倒好,你知不知道,今天人家陷害皇后的父亲,又拉你们入局,就是为了朕的这个位子。” 朱由检看了一眼皇后,果然陷害两个字让皇后表情好了很多。 “今天要不是巧之又巧,朕就在北镇抚司了,你们全家明天就是杀头抛市。如何?”朱由检一半真一半假。“关在北镇抚司也好。打死了更好!省的吊死在后山。” 一段话吓得乐安公主也不敢哭了,皇后赶紧上来给皇上轻抚着后背。 “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妹夫,面子上也不好看么。”皇后轻声劝着,原本的怒气也被朱由检三两句说没有了。 “皇上的妹夫,说的好。有了皇上再有妹夫,还是有了妹夫再有皇上?” 一瞬间,朱由检也觉得这些人在李自成进城后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问你话呢,你说,是先有皇上还是现有妹夫?” 乐安公主有点懵,怎么了我?她也是听驸马的长随说的,驸马就去南洋会馆吃个酒,无缘无故就被锦衣卫给抓了,还给打得半死不活。怎么皇兄这么一说,好像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