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自己,但是又都说的不清不楚,这里面一定有一个缘故。邸报上说首辅还遇刺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官场就是这样,这才是朝廷对自己最大的考验。他要是想往上走,除了把明面上的事情做好,展示出来自己的能力之外,猜得出上位者的心思,关键的时候站对位置,才是最关键的。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地图上梭巡着,心中翻腾着无数的小心思。 “杀人了!杀人了!” 随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和哀嚎,他的营地又乱了起来。 朵颜部落发布的“不收税、不交税”的口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草原,无数的小部落和落单的牧民纷纷牵着勒勒车投奔而来。 眼看秋天就要到了,这些人也根本进入不了现在还在王公贵族控制的阴山下的向阳草场和敕勒川秋日草场,只能到他们这里来碰碰运气。 来的人越来越多,营地也就越来越杂乱。各种暴力事件层出不绝,一天之内就能爆发十几起。 这些事情还不用他操心,但是被打断了思路的孙传庭怒火中烧。 “叫李三石过来!” 他的帐篷紧挨着大军的中帐,中帐之中,监军、参谋和副将都在忙碌。李三石是自己在大同提拔的参将,今天他是整个部队的值更军官。 “都督。” “袁崇焕所部目前在何处?” “上次通信报尚在沱沱河补给站,按照袁崇焕提督回复,应该明日午时出发,预计后日到达。” “派人去催,告诉他伤员可以躺在车上,死了几个人他袁崇焕还不干活了?” 归化城就在不远的地方,满洲黄台吉派出的人也在路上,他守着几个伤员是个什么事? 就在孙传庭苦苦地看着自己身边迅速的聚集起来三万各色牧民的时候,就在袁崇焕将战死的士卒烧成了灰装进坛子的时候,满洲派出的人也出现在了草原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