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铺没有卫所,一百余人的队伍,查一下调兵手令和派遣安排。朕搞不清楚,谁把这一百余人放在三十里铺。结合上一个问题,是有意义的干这件事?还是无意义的单纯遇见了。要是只是单纯遇见了,为什么人会在在三十里铺?而不是在东安卫所?” “锦衣卫,朕说清楚了没有?” “臣明白了。”李若链是天子亲军,他从来不坐着,就是站在皇帝的旁边。东安卫,皇帝陛下说查,那就直接查。 “其实这都是小事情。”朱由检笑了笑,坐了下来。 阎鸣泰一脸无辜,这还都是小事情?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小皇帝对于皇权和兵权的霸道。 “朕让军部三番五次的要求各地方上报游击以上的将领名单。”朱由检拍着自己手边厚厚地一沓子花名册。 “漕运之兵居然不在皇权的范围之内?一个游击也没有报上来。呵呵……”朱由检冷笑了两声。 “启禀陛下。”这次站出来的是吏部尚书王永光。 “漕运设置总兵一名,下有十四个卫所,自从大明万历朝以来,户部就允许漕运自支。因此,卫所名单按照漕运漕工计。故不再兵部尚有情可原。吏部也只是在和兵部商议后,也只推荐任命从二品总兵一职。” 漕运啊,皇帝您先别动,天下漕工过百万,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万一动不好,这可就是大乱子。从北直隶到南直隶、再到苏杭熟,天下足的浙江和杭州。那将是整个大明的根基。 “同时,南直隶兵部车架司负责漕运船队,其中还有一部分护卫士卒也是出自南直隶兵部。自从天启二年,漕运总督加兼任海防,兼巡抚凤阳,所以官署长设置在应天。这方面的士卒也是船队的护卫,一上岸就无军职和权限。至于为什么东安卫会出现在三十里铺,这个臣同意查。” 看看,我这可是都给你说了。为了保证京师的粮食运输,朝廷其实是和南方有着和解的。京师让渡了一部分权利,换来的是保证京师运输基数。您要是想干翻漕运总督,就先要想个法子确保好京师的粮食。把东安卫干翻就算了,要是在再往上,无非就是那些老贵族的子孙了。 “户部。” 朱由检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也听出来了吏部尚书王永光大概的意思。但是这属于人多的场合,自然大家都把事情说的含含湖湖的,让别人弄不清楚自己太明确的政治倾向。 “明年漕运主要为丝绸、竹木等物,粮食以粮商自运为主。朝廷明年需要通过漕运的粮食不多于一百万石。漕运能达到今年的二成就足够,要是能有五成,那户部还能给后年留下一些。” 毕自严很自豪,现在皇家在自家兄弟毕自肃的操作下,并没有动用朝廷的钱而偷偷的开启了海运。加上最近有严厉打击了通往朝鲜的粮食偷渡。他现在要比兵部还有吏部反而有底气的多。 “那就是明年朕不能修行宫了?”朱由检不由的笑着问。 “现在京师砖瓦够,只要明年做基础,那也是不影响的。”毕自严也是一个好捧跟。 “那就去查!”朱由检拍拍桌子。 “莫要皱眉。”朱由检笑着对兵书尚书阎鸣泰说道。 “这次是他们惹到了朕,差点就让朕把有功之臣关到大牢里面去了,还不能让朕问问。朕的面子放在哪里了?归化城的名字放在那里?朕现在就能想到,估计要不了十天,孙传庭喊冤的奏折就能出现在朕的桌子上。” 周延儒还想要补充一下,却被朱由检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周延儒和李若链留一下。上次朕遇刺的桉子给朕再说说。” 一看皇帝这么说,其余的人起身离开。 一出了弹子房,阎鸣泰直接一把拽住了毕自严。“毕大人留步,这事情咱们还是要说说清楚。有些事不能这么干啊。皇帝陛下不清楚,两位也不清楚?”,阎鸣泰平时就有点结巴,现在一口气说完,更是憋得满脸通红。听到他这么说,吏部尚书王永光也站住了脚步。 “毕大人,皇帝对漕运不清楚,你还不清楚?百万漕工,要是动起来那可是天翻地覆的事情。再说了,皇帝陛下对下面,对县令都能做到如有臂使,我们不能……” “阎大人慎言。” 毕自严倒也是想站着说说话,毕竟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一听到阎鸣泰的话,头嗡的一声就大了,这明显是说皇权过大的问题。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毕大人过于谨慎了,当今圣上无比圣明,根本不会在意,倒是阎大人的问题不能不重视。您这里虽说粮食将将够用,但是若是南京那边闹起来了,我这边实在是受不了。你也知道,那别都是大爷,还是几辈子的大爷。” 毕自严觉得自己挺无辜的,怎么皇帝陛下的决策都成了自己的黑锅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陛下问,你们的意思是什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不如鼓起勇气乱刀砍下去,也许也能有别的收获呢。”毕自严根本不多想,他现在所有的决策就是跟皇帝陛下下注。皇帝陛下赌大他就押大,皇帝陛下赌小他就押小。 三个人现在对朱由检的信任程度不一样。 毕自严信任程度最高,原因是他亲眼看着皇帝陛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国库填了一个七七八八。别人不知道,他知道皇帝从自己的内库给国库补贴了多少。 王永光次之,吏部用人权力有多大大,皇帝陛下对于自己的支持就有多大。即使是军部和内阁,林林种种还是走了自己的程序。别的尚书是生怕皇帝陛下不召见自己,吏部其实很害怕皇帝陛下召唤自己。官员的任用这一块,吏部还是觉得按照一步一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