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万钧一脸同情。 他还没有告诉徐勤根,自己对叶凌身份的猜测。 如果徐勤根知道,叶凌很可能与万龙殿有深厚关系。 恐怕,真会当场气死。 他长叹一声:“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为什么我要说,你的跟班,和你上辈子有血海深仇吗?” “他把你一辈子都害了。” 陷入巨大懊悔中的徐勤根,宛如愤怒的老虎,恶狠狠瞪向彭深。 咬牙切齿的吼道:“彭深!” “你他妈的害我!!” 要不是彭深在门口得罪,叶凌会对徐勤根敬而远之吗? 要不是彭深添油加醋,徐勤根会看轻叶凌吗? 要不是彭深出言不逊,徐勤根会彻底失去回旋的余地吗? “老子掐死你!”徐勤根状若疯狂的扑上来。 对着彭深拳打脚踢。 彭深哪敢反抗,惶恐的被动挨打。 他心里也悔着呢。 那样一尊谁都惹不起的大人物,明明是自己撞到了他,却反过来埋怨对方。 后来更是一步步的得罪。 如果自己没那么目中无人,该多好? 哪怕他就是当个哑巴,跟在徐勤根身边,也能沾光啊! 可惜,一切都晚了! 徐勤根发狂的殴打,最终将他打得头破血流,晕倒在血泊中为止。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徐勤根不解气的咆哮。 邱万钧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帮不到你了。” “你自求多福吧。” 言罢,起身离去。 留下渐渐冷静下来的徐勤根。 他孤坐在茶楼里,直到天黑,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相较于平时精致的他。 此刻,仿佛老了整整十岁。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中州大学,文艺学院的院长,陈长青。 “什么事?”徐勤根疲惫道。 陈长青是他曾经的战友。 本来只是个混得快要饭的家伙。 靠着徐勤根这棵大树,才能在中州文艺领域风生水起。 所以,陈长青对他格外客气,小心翼翼道: “是这样。” “我侄子在校外开酒吧,被人打废了。” “我担心事情会影响到我的前途。” 徐勤根不耐烦道:“有我罩着,中州谁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安心当你的院长!” 陈长青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嘴角渐渐浮现一抹森然。 “有徐勤根这句话,我就可以放手去办了。” “把我侄子弄废了,这笔账,天王老子来了我都要算清楚!” 他身边躺着的,正是已经残废的陈林山! 叶凌回到周建峰他们下榻的吉祥酒店。 “吃了吗?”周初然给叶凌递来一碗加热过的盒饭。 叶凌刚吃完下午茶。 下午茶不仅有茶喝,还有很多高端点心吃。 叶凌早就吃饱了。 哪里还吃的进去? 但他还是接了过来,咧嘴笑道:“早就饿昏了。” 当下扒了几大口。 周初然白了他一眼:“至于饿成这样吗?” “慢点吃,别噎着。” 叶凌心暖一笑。 蓦地,周初然看到叶凌胳膊上挂的塑料袋,里面露出一截白色的根状物。 “这什么呀?” 叶凌这才想起来,将塑料袋交给她:“诺,我弄的礼物。” “明天咱们就带这个去赴宴,保准你们脸上有光。” 礼物? 陈莲芳的耳朵,往往在和钱有关的声音出现时,格外的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