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她的泪眼模糊。 叶凌的身影,越来越暗淡。 周初然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疼痛。 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停不下来。 周建峰心疼无比。 记忆中,只有叶天明去世时,她才这样哭过。 他叹息一声,追上叶凌,惭愧道: “叶凌,是爸错了。” “你要怪就怪我吧,别怪初然。” 陈莲芳也赶了过来,罕见的语气柔和: “是妈不好。” “妈不该让你们打赌离婚。” 叶凌落寞的笑了下。 无声的摇摇头。 “好好照顾初然吧。” “我出去走走。” 言毕,提步踏出门。 以前的叶凌,恨不得寸步不离开周初然。 可今天。 叶凌宁愿独处,也不想和周初然再多说一些话。 他的心里有多寒冷,可想而知。 周初然更加自责。 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让她喘气艰难。 眼泪,不住的滴落。 地面,被泪水淋湿了一片。 田馥郁挨了许多耳光,心里有气,听着周初然的哭声更不爽: “不就是跟男人闹掰了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这么哭?” “要哭就滚出去哭。” “别在我田家哭。” 周建峰怒不可遏,吼道: “你还有脸提!” “要不是你两次从中作梗,他们之间会闹成现在这样吗?” 这一发怒,吓得田馥郁缩了缩脖子。 田琴不高兴了。 “老周!” “你周家人就是这么没教养?” “在我田家的宅子里大吼大叫?” “让他们滚!” 周著政也没办法。 他自己都在田家的屋檐下呢。 只能道:“大哥大嫂,还有初然。” “你们赶紧走吧。” “别惹小琴不高兴了。” 陈莲芳顿时觉得悲凉无比。 如果叶凌还在这,有黄落城和秦双刀那样的大佬卖他面子。 田家敢这样对他们一家三口吗? 现在的结果,全是他们两口子自己作的。 “你们让谁滚?”一袭苍老的声音,陡然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朴素。 右手缠着绷带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看到她,田琴立刻收起高高在上的姿态,急忙跑步上前。 看着老太太受了伤的手臂,惊呼道: “妈,你手是怎么了?” 来者,正是被叶凌送到医院的老妇人,田昭清。 她还有一个身份。 田家老太君。 田琴的母亲。 田馥郁的奶奶。 是田家真正的掌舵人! 田昭清冷漠的盯了田琴一眼: “好好一个升学宴,被你办成这样!” “我田家要成为中州的笑话了!” 田琴很畏惧母亲,不敢言语。 田馥郁仗着自己平时得到老太君宠爱。 哼道: “奶奶,这全怪叶凌,他送假人参,招来了晦气。” 田昭清顿时讶然。 “叶凌?” “是那个救了我的好孩子?他怎么会送假人参?” “人参我看看。” 众人在十九桌的地上,找到了那根人参根须。 一条野狗,正趴在地上卖力的啃食它,已经吃掉了大半。 田昭清一看,吃了一惊,道: “这、这是百年野山参的根须!” “快!快抢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