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春光明媚,蓝色天空中丝绒状的云雾缥缈,枝头樱粉露出苞芽。 降谷零,或者应该称呼他在跨国大型犯罪组织的卧底名称波本。 他缓慢踏进一栋偏僻的楼宇之中,这里地域偏僻,里面暗藏玄机,周围也经常路过一些机车暴走族,适合干一些藏污纳垢之事情。 自从他从警察学校毕业之后,就与幼驯染诸伏景光一起在黑衣组织卧底,而组织的二把手琴酒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经常喜欢在组织内排查卧底。 今天琴酒又在‘抓老鼠’,习惯性地将一些他认为可能存在问题的人聚在一起,敲打一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间私人病房躺着的似乎是组织最近新招进来的成员,一个文静秀丽的女孩子,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在上次任务中好像出了什么岔子引起了琴酒的怀疑。 那琴酒今天喊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对他也产生了怀疑吗? 波本思索着,内心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门忽然猛地一震,冷冰冰的漆黑枪口探出来对准了他。 熟悉的枪管这样指在他头上也不是第一次,因此波本只是瞳孔一缩,唇角勾勒出游刃有余的微笑,结实的臂膀缓缓抬起显示出无害。 “不许动。” 枪口后面传来一阵少女的声音,清润中带着微微沙哑。 持枪的人也完全展露于他面前。 少女身材娇小,披着一件古怪的黑色风衣,料子柔软顺,头顶的黑色礼帽也十分眼熟,半遮住因为运动染上红霞的面庞,干燥翘起的嘴唇如同樱粉花瓣。 是她? 枪口又危险地对着他晃了晃,他乖顺地举起双手,靠着墙一动不动,脑子里飞快地思考她的身份和动机,以及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 实际上在消.音.器的效果下并没有发生枪响,化成齑粉的也是刚强坚韧的玻璃,持枪少女拖着微微摇晃的身躯跨过窗台翻入外面的花丛之中,只留下地上绵延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南国的风还没有吹到东京来,这个时节气温还有些低,冷空气随着破碎的玻璃倒灌进来,呼呼地响。 受伤了啊…… 波本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追出去,而是蹲在地上伸出指腹捻了捻粘稠的红色液体,然后转身,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下里面的情景。 那位高傲冷酷的男人此刻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扒了个干净,黏糊糊的头发不知道沾到什么东西,黏在冷白如玉的皮肤上。 往下一看,啧啧,内裤都被扒掉了啊,你也有今天。 而良心未泯的罪魁祸首将床单丢给他,只堪堪遮住关键部位。 真是辣眼睛…… 饶是波本再见多识广,此刻也维持不住风度的微笑,于是他退了出来,悄悄把门关上原路返回,沿着电梯来到保安室。 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 “zer,你那边没事吧,他起疑了?” 他并没惊动呼呼大睡的保安,面对着电脑点击了什么,然后退出保安室,他才对着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没事,我马上就回来。”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琴酒正在发疯的劲头上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老鼠’,疑惑地啊了一声。 波本从这栋建筑走了出去,看着因为故障而黯淡下来的摄像头轻轻一笑,隐匿于人群之中,他才心情很好地对那边道。 “没事,他现在忙着呢,没空管我们。” 以及不用谢,真厉害,他心里对那位同样是卧底的小姐道。 另一边。 花开院春奈焦急地操纵着春奈小人从花坛里滚了出来之后,就在像素街上到处乱窜。 她本来想随便拉一个NPC求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NPC们在她靠近的时候就会自动就离得很远。 要么她上去戳了戳,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唯一一个给她反应的是一个嘴角带十字疤的翠绿眼睛小人。 翠绿眼睛小人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饱胀的胸肌偾张,绿色眼珠纯净得比翡翠还要深邃,看狗都深情。 一看那种设定是忠诚善良的男妈妈,会给受伤的玩家喂奶(划掉),喂药。 说不定他会把她带回去,然后救治养伤呢,花开院春奈殷切期待着。 结果他脑袋上只是冒出了一个框:【你长得不错,但看起来很穷,我可不和穷人做买卖。】【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