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他不爽地眯起眼睛,抱着双臂冷笑一声:“早见春奈,这么久没见,你就只和我说这个?” 花开院春奈摸摸脑袋,尴尬地笑笑,干巴巴道:“小阵,好久不见啊。” 语言苍白无力,少女低下头颅,乖巧地并拢双腿,把手放在膝盖上,看了让人令人不忍苛责。 黑泽阵沉默片刻,随后绿眸里扬起浓重的恶意,他一字一顿,泄愤一般:“别这么叫我,恶、心、死、了!” 听他这么说,花开院春奈的心脏瞬间碎的噼里啪啦。 如果是琴酒这么对她说,她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想给大哥提供更多词库,帮助他更新一下语言库。 但是黑泽阵是不一样的。 软软的小阵,让她摸脑袋的小阵,养了几个月的小阵,就算是养宠物也养出感情了,更何况她投入了这么久的情感成本。 现在这死孩子居然在这里说她恶心,这谁受得了? 她低下头,眼眶和鼻头有些泛酸,但随即越想越气,“我怎么你了,黑泽阵?我之前亏待过你吗?老师我兢兢业业地工作,一把屎一把尿喂你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我恶心,那你恶不恶心?!” 黑泽阵:“……” 泛红的眼泪是滚烫的火苗,烧得少年罕见地沉默下来,他似乎是无法抵抗这火苗,只能先狼狈的逃避。 他张了张嘴:“我送你回去。” 意思就是先不追究这件事了,花开院春奈勾了勾唇角。 第一场对峙,花开院春奈胜利! 但很快她就发现,她好像根本没有住的地方。 开局就降落在仓库里然后被送到会所里,然后赶着上工,妈妈桑并没有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她现在与妈妈桑联系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妈妈桑语气很差:“爱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该不会想逃跑吧?” 花开院春奈刚想开口,巴掌大的手机就被黑泽阵夺过。 他夺过电话淡淡道:“花坂先生,我是黑泽。” 那边的语气立刻变得阿谀奉承起来,与黑泽阵聊得十分和谐,黑泽阵时不时嗯嗯两句,浓眉皱起。 “爱子就拜托黑泽先生照顾了,但是工作时间还是请黑泽先生务必送她过来。” 电话挂断,黑泽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你为什么要在红叶会所工作?你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花开院春奈张了张嘴,她没办法解释,只能用语言搪塞过去,“假如我说我是被一个实验室掳走了,然后参与了某项特殊计划冰冻了十年,然后实验室忽然停电了,我解冻了被放出来,你信吗?” 少女说谎的时候,眼神有些心虚,她的脸颊一如十年前白皙细腻,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骗子。”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绿眸闪过失望和愠怒,站起来转身离去。 花开院春奈叹了口气,两人不欢而散。 …… 好不容易又遇到他,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花开院春奈原本打算离开会所的打算搁置,因为黑泽阵在这里工作,秉持着近距离才能融化冰的理念,她在会所留了下来。 但是两人的关系现在半生不熟的,中间隔着一块薄薄的冰。 她总是能看到他一个人站在会所的角落里,眼神淡漠,俯瞰这里的人,当遇见寻衅滋事的人时,那双眼睛就会变得阴鸷,然后利索地翻下看台,将人制服在地。 他已经长大啦,行动之时不经意露出结实的肌肉和雪白的臂膀,滴答往下留着汗水,稍显青涩。 但那股子冷淡的气质与充满张力的躯体十分矛盾,将姑娘们迷得五迷三道。 “黑泽可真帅啊,你看他上次把一个人揍翻了……” “哎,阵怎么就不理理我呢?” “喂,谁准你叫阵了!” “就叫就叫!” “哎,我总觉得阵最近心不在焉的,难道是喜欢上谁了……” 花开院春奈叹了口气,松了松领结,这半个月来,黑泽阵一直把她当做空气,她试图上前找他说话时,他就避得远远的。 不过她发现了一件事。 每当她遇见一些难缠的客人时,一株黏糊糊的视线就会落在她身上,每当她飞快地转过头去,那株视线又消失不见。 啧啧啧,黑泽阵…… 可他不愿意和她说话,这可真让人烦恼。 她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