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很高兴,因为这个拍卖成功了,以后可以经常搞一搞。
这次是为户部做事,所以不好收手续费。
可是下次就不一样了,以后别人来找他,他都是要收手续费的,这是一个稳定而长久的买卖啊。
朱瞻基也很高兴,他帮自己爹解决了麻烦。
朱高炽也高兴,因为要是免税旗实验成功了,那以后收税模式都可以改变了。
而有人不高兴,这些人是躲在阴暗中的虫豸,自己不敢冒出来,只敢让别人出头。
于是御史开始弹劾陈渊,而且这弹劾来得又猛又急,一天之内,有十几个御史同时上奏,就好像陈渊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陈渊再一次被叫进宫里来了,这次乾清宫里有三杨、左副都御史刘观。
本来这种事,应该是左都御史在场的,可是之前的左都御史陈瑛在去年下狱处死了。
现在左都御史空缺,只能让左副都御史刘观过来了。
朱棣看到陈渊,冷哼一声说:“陈渊,现在有十几名御史同时弹劾你,你可知罪?”
陈渊不解地说:“陛下,不知臣犯了何罪?”
“刘观,你和他说说!”
“是,陛下。”
刘观拿出一份奏折说:“陈渊,有人弹劾你擅杀公主府下人、私通东宫宫人、和商人勾结盗卖国库物资,你可知罪?”
陈渊目瞪口呆,这些人可真厉害啊,居然能想出这些罪名。
陈渊说:“咱们一项一项的来,这杀公主府下人,说的是谁?”
“哼,还能是谁,公主府的管家徐有基还有他的妻子李氏!”
“他俩啊,我可没杀,只是流放了。他俩贪污、强买强卖,非法得利多达二十多万两,你说他们不该死吗?我还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只是把他们给流放了!”
“大胆,就算他们有罪,你有什么资格判他们的罪?为什么不经过刑部、大理寺就判人罪?”
“我是锦衣卫,当然有审判权!他们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犯,经过锦衣卫审了,还要刑部大理寺复核吗?这又不是杀头的罪。”
其实锦衣卫是没有审判权的,锦衣卫抓了人,是要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去审,锦衣卫只有监督之权。
可是这只是理论上的,朱棣登基之后,为了快速处理建文余党,就给了锦衣卫一项特权,可以私下审判,只要不是杀头之罪,不用大理寺复核,可以直接就判了。
这个特权朱棣一直没有收回来,所以锦衣卫可以用这个漏洞,去整得罪自己的人。
不要以为不判杀头就弄不死你,事实上能弄死一个人的方法可太多了。
就比如流放,徐有基和李氏是被判流放琼州岛。
这一路南下,他们可有的是罪受了。
比如不给他们穿鞋,就让他们一路走去琼州岛。
就这一项,就能要了他俩的命,最后报上去一个病死,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而且别人还不能说什么。
就好比现在,陈渊做的一切虽然不合法,可是都是被允许的,所以刘观找不到破绽,只能郁闷的换下一个罪。
“你私通东宫宫女,这事怎么说?”
陈渊还没说话,朱高炽就说:“胡说八道,孤的确送了一个宫女给陈渊,可是孤是有理由的。宝庆公主是孤的姑姑,皇上最宠爱的妹妹,陛下和孤都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孤怕陈渊不通人事,所以派了一个宫女过去,教他人事,这样也不至于委屈了公主,这怎么就成了罪过了?”
不得不说还是这个时代好啊,送女人还能有这个借口,真的太强大了。
刘观轻咳一声说:“那最后一项,盗卖国库物资,这怎么解释?”
陈渊说:“国库防守那么严,我们能盗卖吗?我们是在帮着户部处理一些积压的库存,那些全是放了好几年,没办法处理的旧货。我们卖了,给户部赚了钱,又清空了库存,一举多得,不好吗?”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暗中盗卖别的东西。”
“大胆,你这是胡乱猜测了?一点真凭实据也没有。所卖的东西全都印成了小册子,没有多一件不该有的东西!”
刘观抓住了话柄,他说:“哈,现在承认了吧!你说拍卖会现场没有多一件册子上没有的东西?”
“我说的是不该有的东西,那个免税旗是和太子商量好的。”
朱棣很有兴趣的说:“免税旗?这是什么东西?”
陈渊解释了一下,然后说:“这其实就是包税制的变种,现在收税太难收了,刁民们各种偷税漏税,税关那些小吏又经常贪污,所以臣就想出了这种办法。
让这些商人主动过来买这旗子,这样可以减少中间的流程,也不让那些贪官污吏有接触的机会。”
朱棣点点头,问道:“有效果吗?”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