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接过认罪书看了一下,郑能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所有的事都是他干的,他父亲郑亨不知道这事。
有了这份认罪书,陈渊就可以结案了。
不过陈渊内心的疑惑还没有解释,郑亨是怎么这么快就命令自己儿子自尽的。
郑亨在大同,郑能在京城,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郑亨是不可能知道郑飞被抓,然后再下令让郑能自尽的。
当然,也有可能认罪书是真的,郑能自知自己逃不了了,所以就自尽了。
可是这还是有疑点,郑能怎么死得这么痛快,他一个侯爷之子,享乐惯了,就这么想死吗?
当然,有再多的疑点,还是要等陈渊查过之后才能知道。
陈渊站起来说:“好,带本官去武安侯府,本官要验尸!”
管家愣了一下说:“大人还要验尸?”
“废话,你说郑能自尽了,本官就信了?最起码本官要亲自看一眼吧!”
“是,小的这就带路。”
陈渊对陈万说:“去锦衣卫叫一个仵作来。”
管家心里一突,这事又出乎他的预料。
本来他以为陈渊是顺天府尹,去验尸肯定是带上顺天府的仵作。
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点好了,顺天府的仵作是不会乱说话的。
可是陈渊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他没带顺天府的仵作,而是带了锦衣卫的。
管家强撑着说:“大人,这顺天府不是有仵作吗?”
“本官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说:“我不服!”
陈渊说:“你就是顺天府的仵作吧?你凭什么不服?”
“大人是顺天府尹,这出案子,当然该带小人才是。现在大人为什么撇开小人,带别人去呢?”
陈渊淡淡地说:“为什么这样,你自己不知道吗?”
“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好想,想明白了再来和本官说话,现在你就给本官呆在这里!”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陈渊比仵作大了无数级,轻轻一句话就能压死他。
陈渊带着衙役和管家回了武安侯府。
他进了书房,就看到郑能被挂在了梁上。
陈渊问道:“你们都不把你们家公子抬下来的吗?”
按照一般的情况,这家里的下人发现自己家的少爷悬梁自尽了,第一反应应该是把人放下来,看看有没有得救。
可是陈渊一来,郑能还挂在梁上,这本身就很古怪。
管家心里一慌,连忙说:“当时小人太慌张了,忘记这事了,小的这就让人把我家少爷抬下来。”
“不用了,就让他挂着吧。反正人都死了,再挂一会也不会太遭罪,等锦衣卫的仵作来了再说吧。”
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只有陈渊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
陈渊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凳子,再看看郑能的脚。
然后他把凳子扶了起来,再放到郑能的脚下。
破绽再次出现了,脚离凳子有一段距离,大概有二十多厘米。
除非郑能是自己跳起来挂到绳子上的,不然他不可能是自尽!
这时候锦衣卫的仵作也来了,他只是检查了一下就说:“大人,郑公子不是自尽,而是被人谋杀!”
“怎么说?”
“要是自尽,这勒痕是不会交叉的,只有脖子前半有勒痕,后脖子是没有的。而要是像这样两个人一起用力勒,勒痕就会交叉,后脖子也会有同样的勒痕。”
陈渊点点头说:“有道理,再加上这上吊的绳子和凳子,本官可以肯定,这郑能是死于谋杀,而不是自尽。管家,你有什么话要说?”
管家脸色发白,他没想到陈渊这么精明,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陈渊问道:“动手的人是谁?”
“不知,可能是有人进来害死了少爷吧!”
“大白天的,有人进来,你们这些下人不知道?”
“不知。少爷说有事要办,不让我们围在这里,所以这里当时是没有人的。”
陈渊点点头说:“你们府上的所有下人都在这里了?”
“还有一些在别处。”
“全部带过来!”
“是。”
没多一会,所有仆人全部到齐了,差不多有两百多人。
陈渊说:“男的女的分开,男左女右,大家都不要乱。”
仆人们老实的分成了两拔,然后陈渊又让他们排成排站好。
大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是老实的听话。
就在这时,陈渊大声说:“所有人双手伸直,手心朝上!”
大家都照做了,有两个人也跟着照做,可是马上感觉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