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第二天算了一下帐,发现这肉没卖出去多少。
到后面,他们都是不要钱的往外送。
周围的人看到不要钱,也是过来不停的要肉。
当时气氛在那里了,陈渊他们送出去好多。
朱瞻基摇摇头,昨天他喝多了,头还有些疼。
他说:“我们昨天赚了多少?”
“鲸鱼鞭卖了六千两,鱼皮留下来要做皮甲,肉只卖出去两三两银子,剩下的全是送出去的。对了,昨天找到了半斤龙涎香,也可以换不少的钱。”
要是以前,有这么多龙涎香,朱瞻基肯定很高兴。
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东西就是鲸鱼的排泄物,他就没兴趣了。
“行吧,把这东西卖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海?”
陈渊说:“让
朱瞻基已经体验过捕鱼的生活了,也就没有再强求。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进来说:“大人,知府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没多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
他就是羊城知府古峰,他一进来就说:“下官拜见总督大人。”
“免了。古大人终于是回来了,上次我去找你,你下乡了。”
“是,
“处理得怎么样了?”
“都说服他们了,短时间他们是不会再打了。”
“这就好。”
古峰说:“下官来是想问一件事,昨天晚上,在码头上狂欢的人是不是大人?”
“是我,怎么了?”
“大人,您这是违背了宵禁,您还觉得这不是大事?”
“能是什么大事,大家乐呵一下,又没出什么事。”
“是没出事,可是真要出事,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陈渊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只是大家晚上一起喝点吃点,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些百姓这次吃好了,下次怎么办?”
“他们也不会以为这事是常有的事吧,也就这一次,下次就没有了。”
“可是这带来的影响太不好了,大人最好是不要有下次了。”
“不会有了。”
古峰这次来就是劝陈渊不要再搞事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于是就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陈渊问道:“对了,本官这次来,是要重开市舶司的,本官通知你一下,以后码头那边就归本官管了。”
事实上陈渊要管的话,两省的大小事务他全都可以管。
不过陈渊还是提前通知了一下,免得以后出现误会。
古峰愣了一下,然后说:“重开市舶司?这不是要发展海贸吧?”
“对啊,下一步就是发展海贸,怎么了?”
“万万不可啊!”
“怎么了?”
“这商人是四民之末,不可给他们一点机会,不然只会扰乱人心,以后国将不国啊!”
“你这话有些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商人从来只重利不重义,他们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
这话的确很对,不过有些过时了。
陈渊说:“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朝廷缺钱,这钱从哪里来?”
“君子言义不言利,朝廷缺钱,节流既可,不可多生事……”
古峰只是说了一小会,陈渊就摇摇头。
他本来以为古峰会是一个好官,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老古板罢了。
这样的人适合去边远地方当官,那边商贸不发达,可以让他发展农桑。
而陈渊对羊城的规划是未来的对外窗口,所有的新鲜事物都是先从这里进来的。
到时候陈渊怕新东西太多,把古峰搞出脑溢血出来。
所以为了他好,为了大家好,还是让他去别的地方吧。
陈渊打发走了古峰,然后开始写奏折。
朱瞻基好奇的看着,然后说:“你这是在推荐古峰?”
“是的,他是个好官,可惜不适合这里。还是让他去穷地方鼓励农桑吧,这里不适合他。”
“你可真厉害,这一招明棒暗贬,他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在穷地方呆着了。”
“这反而更适合他,也许他也能成为一代名臣。”
陈渊要把古峰弄走,只是单纯的理念不同,没别的心思。
只是这奏折送出去要时间,最起码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还是要和古峰共事的。
只是陈渊也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处处和他作对。
一开始是陈渊要搞市舶司,他想找古峰要人,结果古峰一句没有,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陈渊也不气馁,就在城里贴起了告示,要招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