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吧,你时而又做些傻事。说你胆大吧,一只老鼠就把你吓得连蹦带跳。还行侠仗义,惩治刁民?若非仗着公主的身份,就凭你?你还没忘了此行去西北的目的吧?惹怒我,你是不是很开心?如今闹得欢,到时死得惨,我是不会救你的,懂吗?” 温乐公主垂眼听着,长又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两道暗影,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帘,清凌凌的目光直视着温在恒,道:“我懂。” 我懂你不会救我,你也救不了我。我的使命是死,你的使命是送我去死。你只会亲手把我推入火坑,然后一走了之,回洛阳继续做那个一呼百应,威名赫赫的温衙内。也许某一天你偶然想起我,就会像现在这样,皱起眉头,暗想那丫头当初可把我气得够呛,死了活该。 温在恒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她的回答如此简单。她懂?她懂什么? 心如针扎。 “驸马来了!”外面响起知雨的声音。 温在恒站起身走了。 温乐公主松了口气,挨过每日一训,她今日算是通关了。不过,柴峻来做什么?晚饭后他就一直黑着脸,对她不理不睬,好像她欠了他八贯钱八百年没还了似的。 男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