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先一步回到御花园行宫,寻见了师父,将太师与女王说的话一一转告,没有半点遗漏。
“师父,那女王正在来的路上。”大圣见师父点头,又顺嘴问了一句:“可要我们避一避?”
“避什么?难道见不得人?”
“嘿嘿。”大圣笑道:“这不是怕弟子们相貌凶恶丑陋,惊了女王么。”
“无妨,随为师一同迎一迎,只把本性收敛些即可。”
唤来了另外两个弟子,正往外走,便听外面有内官高呼:“陛下驾到!”
法海领着三个弟子出了行宫,正瞧见女王銮驾行至宫外,便一齐行了一个佛礼。
八戒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这位女王陛下的容貌,丝毫不逊那月宫的仙子,只是比起广寒仙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的清冷,这位女王陛下不仅是雍容华贵,却更具些人间烟火。
八戒见女王笑语而来,连忙低头,生怕失了礼数,叫师父责罚。
“圣僧,诸位长老快快免礼。”
女王见御弟在外执礼相迎,快步上前,似要伸手相托,却见三藏法师脚步稍垫了一下,便错开身位,道:“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贫僧失礼了。”
他...后退了半步。
女王神情稍凝即逝,笑语温和,道:“是我临时起意要来拜访御弟,若有失礼之处,御弟莫要怪罪才是。”
一旁的太师瞧得真切,早上前来,伸手一引,道:“陛下,圣僧...虽是早春时节、清风动人,可依旧尚有几分寒意,还是入宫内说话吧。”
“请。”
“请。”
女王走在前面,脚步稍慢几分,对落后一步的法海笑道:“圣僧何妨介绍为我介绍一下几位高徒?”
“几个弟子顽劣不成器,当不得高字。”法海伸手引来悟空,笑道:“这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乃是五百年前....”
“师父,许些陈年往事就不必多提了。”大圣自己早就不提大闹天宫的事情,但奈何这等名声早就跟弼马温一同传遍了三界,给面子的叫他一声“大圣”,不给面子的直接就唤他弼马温...大圣跳上前来,对着女王拱拱手,顽笑道:“俺老孙乃是天生的石猴,以往轻狂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受罚五百多年,今幸得师父搭救,脱困而出,又逢菩萨指点,因此随了师父一同前往西天取经...”
“呀,竟有这般来历。”女王也不怕他,反见大圣伶俐还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猴头,却被大圣跃步躲开,还顺手将八戒拉过来...向女王介绍道:“这是我师父门下二弟子,唤作八戒...沙师弟...沙师弟...”
大圣稍一停顿,便将八戒推去一旁,连忙招呼悟净上前来,又对女王道:“这是我师父门下三弟子,法号沙悟净。”
“陛下莫看他们模样稀奇,却具是修为高深之辈,贫僧一路西行,也多有依仗。”
三个弟子听到师父在女王面前以这等言语夸赞他们,似乎还有些难为情...八戒更是在心中暗语:师父,快别说了,我们是您拖累还差不多...
法海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传音道:“不必妄自菲薄。”
众人入了大厅之中就坐,有侍女将瓜果点心以及茶水送上,太师挥挥手,对着侍女们说道:“你们下先去吧。”
女王见房中没了外人,便当先起身,对法海一礼,道:“圣僧托太师转告宫中入了妖魔之事,寡人已经知晓...不知,圣僧可有降妖之法?”
“未见那妖魔,尚且不知其跟脚,并无专制之法。”法海见这女王只管往自己身边儿来,伸手起茶,稍拦了拦。
“这...”太师心生疑惑,正想要细细询问几句的时候,却听大圣跳至师父与女王身前,笑道:“我师父佛法高深,胸中降妖除魔之法何止万千?别管那妖魔是什么来历,总有降服之法。陛下与太师不必为此惊扰...那入宫来的妖魔遇见了我师父,也是她的缘法,正是阳寿已尽,合该被超度。”
女王见御弟颇有抗拒之意,心中难免失落,她想了想,道:“圣僧,那妖魔入宫来,必是来害寡人...不若就让我来做一回饵,引她出手。”
“陛下,不可!”太师最先一步阻拦,心中暗道:多亏我跟来,否则岂非是叫国主弄险。
“阿弥陀佛。”法海念一声佛号:“此事不妥,焉能叫国主犯险...至于那妖精,陛下倒也不必太过担忧,有贫僧师徒在此,那妖精藏不了许久。”
法海本想要说出那妖魔已经对女王出过手,却被她腰间的莲花荷包惊退,但转念一想...还是按下没有言明,若是这女王不听劝告,还知道了此事,万一她当真将那莲花荷包取下,做那孤身诱魔的香饵,岂非弄巧成拙?
反之,只要她随身佩戴此宝,便可保无虞。
“那...寡人便提前恭祝御弟,法到妖除。”
女王见御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