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主人的职位特殊, 宴会厅并不是谢竹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简单的黑白配色和富有创造力的建筑造型极大开阔了客人的视野,宽阔敞亮,其中精心摆放的真假花束又为宴会厅增添了几分生机。
大气而不失庄重。
陈助理如引路人般躬身带领谢竹和顾景进去, 三人的出现令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一时间, 万众瞩目。
谢竹早就习以为常,他转头看向顾景,观察他的反应。
青年的神色平静到可以说有些冷淡,无一丝局促之感。他的背脊挺立,姿态从容, 眼神淡漠如同岭上白雪,只有在看向谢竹时,眼里才会出现人类该有的温度。
顾景突然伸出手抚向谢竹的发梢, 两人靠得极近,举止亲昵。
而谢竹脸上并无半点不悦之色,两人如此在外人看来就像在光明正大地耳鬓厮磨。
谢竹“怎么了”
顾景“有个东西。”
谢竹不疑有他, 乖乖站着任由顾景的手在发梢间窜梭, 宴会里的人见此情景纷纷投来吃瓜看热闹的视线。
一道傲然冷漠的视线扫过, 负责领路的陈助理慌忙低下头看向脚尖, 其他人也连忙转身或是偏移视线。
这位“二少爷”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有人在心里嘀咕。
有些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则一眼就看出了“二少爷”的用意, 他是在向宴会里的人宣示主权。
不过普通兄弟之间可不会这么亲密, 原以为谢老板不近女色, 竟是他们想岔了。
谢老板不近女色近男色。
看来手段神鬼莫测的谢老板也逃不脱人类的七情六欲, 有人暧昧地相视一笑。
“谢先生, 顾先生,很荣幸您们能来参加宴会。”
匆匆赶来的首相家的小孙子墨荀打破了宴会里的古怪气氛。
“爷爷前些天受了伤,腿脚不便, 他本想亲自来接您,只是我担心爷爷二次受伤,所以将他拦下了,还请您见谅。”
墨荀轻声解释。
谢竹自然不会有意见,他问“墨老先生的伤势如何,可还好”
墨荀笑着回道“没有大碍,就是刚好伤到右脚。”
爷爷前几日下楼梯时没站稳,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若放在以前,肯定凶多吉少,不死也要重伤。
但这次却幸运地只拐到脚,只有轻微的骨折。
据医生说应该是血瘀症消失后,爷爷的身体素质在瓜果蔬菜的调养下有所增强,才没出大事。
爷爷是家族的顶梁柱,也是抚养他长大的人,于公于私,墨荀都不希望爷爷出事。
说到这,他的内心就涌起一阵后怕和对谢竹的无限感激。
墨荀的变化都被谢竹和顾景看在眼里,谢竹不明所以,但顾景却更加警惕起来。
从旁人的视线态度中就能轻易感受到墨荀在人群中所处的地位。与陈助理相比,无论是外貌地位还是举止谈吐,墨荀都更加优秀。
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登对。
顾景不着声色地插在两人中间将他们隔绝开来,冲墨荀笑道墨先生,不如我们先进去再说。”
几人还站在大门不远处。
顾景的话提醒了墨荀,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聊着聊着竟然忘了,快请进。”
几人大步朝里面走去。
谢竹记得联邦首相已过六旬。
在这个血瘀证横行,人均年龄不超过四十岁的世界里是绝对的高龄老人。
他从系统仓库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这是给墨老先生和墨夫人准备的礼物。”
“您真是客气了。”
黑沉的实木盒子散发出一种淡而雅的幽香,沁人心脾。
墨荀小心接过盒子,老成持重的脸上也不免露出几分欣喜。
谢先生送的东西,无一不是有市无价。
既是送给爷爷,大概率是珍贵的保养品。
他将此物转交给身后的老管家“快给爷爷送去,他肯定欢喜。”
管家亦是小心翼翼地接过,警惕着四周的人群,快步朝二楼走去。
后面陆陆续续有其他客人赶来,顾景十分贴心道“墨先生,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没关系,那边有我二叔招待。”
墨荀笑着解释,今天他只负责招待谢老板。
这可是家族里多少人眼巴巴盼着的好差事。
凡是跟谢先生搭上关系的姜家,高家、陈家等等,哪个不是乘风而起。
突然,一名穿着白色正装的女子快步朝这边走来。
“姜司长,好久不见。”
谢竹主动走上前打招呼。
“谢老板,下午好。”
姜礼主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