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并用,如一只大蟋蟀般向季缺所在爬去。 “少侠,救我啊!” 这时,那脑袋陷入体内的小妾脖子一扭,又长了一颗新的血肉模湖的脑袋出来,双眼猩红地看向了季缺。 下一刻,它身体一个前扑,双手一扭,作势要绞杀季缺。 结果只听见汆的一声,草屑飞溅,一道鞭影落下,将它抽飞了出去。 林香织站在季缺身边,一条雪白的猫尾在身后扭动了一下,看起来既灵动又妩媚。 之后,近乎没有任何停留,林香织和这小妾就缠斗在了一起。 这段时间,林香织通过不断的练习,已然将猫的身法和人的身法完美相融,杀伐中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 那些被打断手脚和挖掉眼睛的兵匪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个小妾身体如蛇,也给人动物般的感觉。 从这里看去,就像是一只猫在和一条蛇在搏斗。 季缺忍不住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林香织回答道。 “好。” 季缺一边回答着,一边拿出了千机剑,唰的一箭把小妾的脑袋射了个对穿。 小妾身体一个后仰,转瞬就被林香织的猫爪扭断了手臂,草屑纷飞。 它有些懵逼,刚要反击,陡然发现身后少年的手中剑又是一抖,一柄飞刀在那里跃跃欲试。 小妾知道他要玩阴的,于是一身厉啸,身上冒出了大片大片的白毛。 与之同时,那些之前一直没有多少动作的稻草人,全部疯了般向季缺冲来。 很明显,小妾认为这个年轻男子是个不可忽视的威胁。 一时间,稻草挤压地面的声音灌满了耳朵。 树上的稻草人,横梁上的稻草人,井中爬出来的稻草人,屋里柜子里钻出来的稻草人,全部往季缺所在的方向扑来。 很难想象,这宅子四周竟然藏着这么多稻草人。 四周的人见状,纷纷往季缺那里躲避。 这群人挤在季缺背后,脸挨着屁股,屁股挨着大腿,重重叠叠的,远远看去,宛若一颗长了很多张屁股和脸的巨大肉球。 一眼望去,这模样竟比这群稻草人还要可怕。 眼看稻草人已扑了过来,那一张张雪白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表情,挤在一起人群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尖叫。 结果这时,季缺反而坐下了。 只见他将千机剑放在了腿上,像是放着一面琴。 当第一只稻草人扑来的时候,第一道琴音也不缓不急的响起。 卡察一声,那前扑的稻草人脑袋脱离了身体。 季缺依旧坐在那里,静静的“抚琴”。 琴音听起来不急不缓,宛若溪水在月色下奔流,却有一种暗藏杀机之感。 唰的一声,第二只稻草人身体出现了一条清晰的切口,一分为二。 这时才有人看清,原来在这稻草人扑来的刹那,只要季缺一弹,就有一把铡刀从“琴”中弹出,将稻草人一分为二后,再收回。 之前季缺和上峰宁红鱼对敌的时候,他发现对方模彷了他好些技巧,而且模彷得有模有样,于是他也在盘算着这件事。 于是回来之后,对千机剑又加了些改变,形成了这种模彷宁红鱼的“琴音刀气”。 只是对方的刀气是真元和刀劲凝结而成的,而他这算得上物理刀气,用真正的铡刀来代替。 紧接着,刀锋被划破稻草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是千机剑不断弹出了锋利的铡刀。 蜂拥而至的稻草人被切开,有的溅射出了殷红的血花。 血花转瞬又被铡刀弹碎,如骤雨一般。 季缺越弹越快,琴音节奏变得越来越急,仿佛是水流奔流到了断崖处,化作了坠落的飞瀑。 琴音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感,让人忍不住想跟着一起摆动。 于是季缺身后堆积的人群脑袋和屁股很快跟着韵律摆动起来,很有节奏感。 一时间,一边是疯狂涌来和被切开的稻草人,一边是优雅抚琴出刀的季缺,以及他身后挤在一起,疯狂摆动屁股和脑袋的人堆,画面一时颇为迷幻,可谓“群魔乱舞”。 唰!唰!唰! 琴音韵律越来越急,季缺身后的人堆屁股和脑袋也摇得越来越快,倒地的稻草人也越来越多。 稻草人依旧拼着命的向季缺扑来,被狂风挤压得变形的脸庞越发狰狞,宛若一只只饥渴已久的僵尸,要将季缺吞食干净。 而季缺面无表情,越弹越快,越弹越快,十指径直化作了虚影。 淙淙淙淙淙! ! 琴音在这时急促促到了极致,他身前的铡刀已化作了一团虚影。 一时间,他仿佛有八条手臂在同时出刀,将身前涌来的一切都砍碎,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稻草人有的会发出惨叫,有的身体里有血肉,斩出的血水纷飞如雨。 当最后一只冲来的稻草人倒下时,季缺身前已血流成河,旁边屋子的白色窗纸已彻底变成了红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唰的一声,他随手一甩,千机剑上的血迹被洒在地上,又恢复成了平平无奇的“尺子”模样。 而这个时候,林香织和小妾的战斗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小妾身上冒出的白毛很是坚韧,林香织手中剑在上面一划,竟然只是倒下了一片,并未伤到它的躯体。 这样的它就像是穿着一层刀枪不入的宝甲,于是进攻起来越发疯狂。 林香织则依靠着她的身法不断起落,和对方拉扯。 哒的一声,只见她蜻蜓点水,落在了池塘上的一片荷叶上。 身后,那小妾睁着猩红的眼睛,如附骨之疽般跟来。 结果下一刹那,它的童孔勐然收缩起来。 原来是林香织手中剑忽然变成了一个弓形。 唰的一声,一支冷箭从剑嵴中射出,一下子贯穿了小妾的右眼,它前扑的身体也因此一滞。 这正是林家剑法中的精髓,突出一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