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更长,给人一种长臂猿的感觉。 而他的眼神中也露着一股狠劲。 面对林香织的话,林云新不以为意,说道:“你不用唬我,二伯将死之人,我会怕他?” 他和父亲在二伯那里安插的眼线告诉他,这个时候的二伯早已没有那般可怕了。 “你可以等等,钉子叔叔一向很讲道理的。”林香织面色宁静,回复道。 听到“钉子”二字,林云新脸颊肌肉不由得抽了抽。 那个疯子确实是他有些忌惮的存在。 不过他神色很快阴沉了下来,说道:“行吧,我就等着你家大人来讲道理。” “不过实话告诉你,不管是你爹还是钉子,来不来已经无所谓了。接管这片产业,是老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二伯即将魂飞魄散,他的东西自然要重新被我林家所用,才能物尽其用。” 林香织不由得愤怒道:“我爹还没有死!” 林云新耸了耸肩,说道:“我知道。” 商人重利轻离别,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展现。 “你带了个小白脸回来,俨然是二伯不想你活得太苦,念在旧情的份上,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以带走一样,之后你就别奢望太多了。”林云新忽然开口道。 林香织站在那里,忽然冷笑起来,说道:“你们是还没找到我爹藏东西的地方吧?” 她猜测自己这三堂哥忽然念了旧情,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手找到密窟。 至于最后自己能不能带出东西,她觉得不能。 一个人贪婪起来,是很可怕的。 林云新面色忽然一凛,之后笑着道:“堂妹果然和二伯一样聪明,如今又长得这般标致,你不说,等会儿我可有机会让你慢慢说的。” 说着,他的眼睛就在林香织身上打量起来。 结果他这眼珠才刚转,就听见啪的一声,左眼一黑。 直到这个时候,那种炸裂的感觉才直窜脑海,林云新倒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是的,就在刚刚那一瞬,他的左眼球就被季缺戳爆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林云新的这些手下。 他们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云山林家在这北地中部,可以说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如果说林家是皇家,那如今即将一手揽权的林家大爷就是皇帝,而他的三儿子再差也是一个皇子。 这样的人没有谁会轻易得罪。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男子,却一手戳爆了林家小三爷的左眼。 这样的事发生得太过突兀,这样的画面又足够惊悚,所以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季缺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澹澹说道:“她爹留给她的东西,永远都是她的。当然她会不会送给我,这是另外一件事了。” 小三爷林云新忍着巨大的恐惧和痛楚,狠厉说道:“杀了他们,不用留......” 他话音还没落下,他睁着的右眼独眼就看见身前的两名手下捂着喉咙倒下了。 “喵!” 林香织尾巴一扫,正中一位林家护卫的胸膛。 那护卫如中锤击,飞了过来,而迎接他的,是季缺的拳头。 啪的一声,依旧是喉头位置,干净利落。 六个护卫,很快变成了六具尸体。 林云新没有料到季缺这么狠,这么厉害。 他捂着眼睛,痛苦挣扎道:“你杀了我,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问问她,她应该知道我爹的厉害。” 季缺摇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今日又不是我杀的你。” “杀你的是钉子。” 林云新看着倒地之人碎裂的喉头,确实很像钉子的手法。 “不要,不要,堂妹,这道观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我不必如此。” “小时候,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林云新求饶道。 季缺看了林香织一眼,林香织回答道:“那饭不好吃。” “那就没法饶恕了。” 只听见卡的一声,林云新捂着破碎的喉头挣扎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林香织厌恶的将其一脚踢开,说道:“想不到你想栽赃钉子。” 季缺说道:“他打了我喉咙一拳,要不是我厉害,恐怕都没命了。你听,我声音现在都有点哑,这种疯子,是该遭受一下江湖的毒打了。” “我绝对不是因为记仇,而是为了这世间好。”季缺补充道。 林香织叹息道:“你不用解释。” 事实上,季缺说的还真有一半是真心话。 他嫁祸给钉子,一半原因是因为记仇,另一半则是因为他最该被嫁祸。 钉子是疯子,又是二爷的人,有动机也有胆量干这种事。 在季缺的感知中,钉子就像是一条疯狗,只有林香织的父亲可以用锁链把他拴住,甚至不能完全阻止他咬人。 如今林家二爷即将离开人世,那这等于一头脱缰的疯狗。 这种疯狗被人治治是合理的。 林家大爷不过失去一个亲儿子,就可以有机会打疯狗维护人间和平,想来是不亏的。 季缺和林香织担心有人会来,于是决定抓紧时间,带走想带的东西。 看着这一地尸体,季缺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全部带走的设想,看来真的要落空了。 打开了丹室里的机关,两人顺着密道一路而下。 到了密窟之后,季缺直奔主题,在那井底找到了那口太岁鼎。 这种鼎季缺见过好几次了,可看着它那如老人皱纹的纹理,依旧忍不住生出那种邪性古怪的感觉。 他用提前准备好的黑布一包,就把鼎扛了起来。 这鼎很沉,即便算得上天生神力的他扛起来都有些费劲。 这令季缺沮丧的是,这代表着他不能带走更多东西。 于是他用头发丝打开了那些密室,随意捞了点玉石之类的,就被林香织催着离开了。 “这他娘一口鼎,让我损失了多少。”季缺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