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嘶……疼疼疼。” 从宅子里出来,苏绯寻了一间酒楼住下,不一会儿宋景安就按照约定,将红鸢和府上的人送到了酒楼。 红鸢一进门,瞧见她脖子上的伤就吱哇乱叫一通,翻箱倒柜地找出药膏给她脖子上药。 “这殿下真当是不识好人心。” 红鸢噘着嘴,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 “想想小姐日后要嫁入东宫,与那样的人过上一生,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 红鸢是原主祖母身边曾嬷嬷的孙女。 从小同原主一并长大,心无城府,对原主更是忠诚地没话说。 苏绯拍了拍红鸢的手背。 “你哭什么?咱俩打个赌,有他求我的那天。” 话刚说完,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红鸢用帕子抿了一把眼泪,身子警惕地贴在门边。 “何人?” “在下解良,是太子殿下贴身侍卫。苏小姐救五殿下有功,特此来送给苏小姐的赏赐。” 红鸢犹豫了一下,刚要开门。 苏绯的手横空出现,将门抵住,学着红鸢的语气对门外喊话。 “劳烦解大人转告殿下。我家小姐说了,此行她来津阳是为了替父亲出面布棚施粥而来,偶然听闻五殿下病入膏肓,出于臣民本分,自然要出手相救。可殿下此举实在令人心寒,我家小姐也不愿再牵扯过多。请殿下免了赏赐,不必再来打扰了。” 说完,她躺回床上,双脚搭在床架上。 “红鸢,插上门。” 红鸢照做,将门插好后,在门口听了许久才坐回苏绯身旁。 “小姐,他走了。” 苏绯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走呗。走了,还会来的。” 她枕着胳膊,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最终停在了红鸢的方向。 “你一会儿拿上些银子,去另一家酒楼先住下。待我解决了这些事儿,再接你回来。” - “殿下,属下已转达完毕。” 亓颂坐在书案前,阴沉着脸,听解良将苏绯的话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威胁本王。” 亓颂扯了扯唇角,“她也不看看她够不够这个资格。” 他抬眼看向解良。 “派人盯住她,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离开酒楼。另外,告诉两位御医无论用什么法子,查出来那天苏绯给五皇弟究竟用得什么药。” “是。” 这个苏绯,果然如苏瑾所言,心狠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