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劳烦您往东面走,接上那个满脸胡子头发花白缺了一只胳膊的男子。” “苏绯!你如今未免太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车夫没有听苏绯的话掉转方向,继续朝着原来的方向前进。 亓颂突然一声吼,吓得苏绯一怔。 她不解地看向亓颂,不明白只是借个马车,怎么就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亓颂盯着苏绯的眼眸,郑重其事地警告她。 “苏绯,你如今还未入东宫。便是你入了东宫,也要摆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她犯了错误。 因为和亓颂的关系走近了一些,着急的时候,确实有些放肆了。 她叫停了车,看向脸色微红的亓颂。 “扰了殿下,臣女罪该万死。但此刻实在十万火急,只能待臣女回来再向殿下请罪。” 马车太小,不能行礼,她只能点了点头,撩起帘子跳下了马车,然后朝着陆天无的方向追去。 亓颂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咬了咬牙。 他愤怒,并非是因为苏绯此刻要用他的马车。 而是因为近些日子,因为苏绯的事情劳心劳力。 生怕宋景安对她偷偷下手,特地安排了暗卫在她酒楼周围保护她。 这些年他为了摆脱母后与宋家的控制,一直谨小慎微的伪装成一个傀儡。 若不是为了她,他更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与宋景安撕破脸。 如今津阳这般,他只怕自己不去府衙,那翟大人会颠倒黑白,对她不公。 她却只因他给了苏瑾留了一线生机,便对他这般冷漠。 嘴上说着谢,心里却对他有万分责怪。 若早知她是这样固执愚笨不通情理的人,他又何苦还要管这些烂事。 帘外车夫问:“殿下,咱们回宅院吗?” 亓颂撩起车帘,探头向后看。 不知她在钻进了哪个巷子,街上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他思来想去,最终起身下了马车,走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