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命令他也能看得懂啊。 正这么想着的巫楚顿时惨遭打脸——对方挥舞红旗的第一个动作他就不认识! 巫楚顿时蒙了,不仅如此,他发现对方的大部分旗语己方都看不太懂,好不容易有看懂的结果还是陷阱! 居然有人敢在传令的时候设置陷阱,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难道他们就不怕下面人跟着听命行事吗? 实际上菟裘鸠跟嬴华璋还真没单纯的设置陷阱,他们只是规定了多少个旗语之后,下面的军侯和五百主就转头去看对面的旗语行事,两边互相看对方旗语的时间还岔开,让楚军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出什么。 因为两边距离也不近,哪怕菟裘鸠跟嬴华璋站在车上也未必能够真正了解整个战场什么情况。 是以他们在指挥对方部将的时候都比较保守,用的旗语都是最简单的进攻、防守或者是按兵不动。 这些旗语都是最简单的,巫楚他们认识也不奇怪。 结果就是菟裘鸠给嬴华璋的部将下令进攻,巫楚以为是他这边进攻,防守都在这边,然后另外一边被打。 连续几次下来,巫楚手下损失惨重。 他当机立断要带兵撤离,准备重整旗鼓再过来,当然最主要的是给项燕传信,要把秦军出现了新的旗语这件事情告诉项燕。 说是撤退,但他还是摆出了要抵抗的样子,为的就是迷惑敌军。 只可惜最后他还是没能跑掉,就连之前准备好的撤退路线都被堵上了。 巫楚在看到过来围追堵截的秦兵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这条路线是他精挑细选,完全出人意料的那种。 基本上大部分人撤退的时候都不会选择这样的路线,但他偏偏要选这里,看上去似乎很特殊,但实际上是为了更加稳妥。 结果却被识破了?对方真的是高手啊。 实际上,高手未必,只不过是因为菟裘鸠带着一个对他十分了解的项梁而已。 项梁跟在菟裘鸠身边提前提醒说道:“巫楚的军旗开始往前行动,应当是要撤离了。” 菟裘鸠本来并没有把对方往撤离方面想,但也觉得军旗移动得有些奇怪,还以为对方有别的方式要进攻,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撤离。 他想了想决定相信项梁一次,结果还真的正好堵住了巫楚的军队,直接把人给活捉俘虏了。 当巫楚被带到秦军营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菟裘鸠身边的项梁,当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郎!” 菟裘鸠转头看了看项梁问道:“你要跟故人叙旧吗?” 项梁犹豫一番问道:“校尉要如何处置他?” 菟裘鸠看出他心中有想法,故意十分冷酷说道:“杀了。” 项梁终究不忍看到故人惨死,巫楚比他大一些,两个人自小感情还不错,此时便说道:“让我跟他谈谈。” 菟裘鸠十分大方的放人去谈,压根没多问。 也不知道项梁跟巫楚说了什么,第二天,项梁就让人给菟裘鸠带话说巫楚愿意投降。 菟裘鸠彼时正趴在床上,嬴华璋正在帮他按摩,听了之后就要起来说道:“我去看看他们?” 结果上半身刚刚抬起就被嬴华璋按着后背给压了下去。 嬴华璋平静说道:“他本来就是俘虏,有什么投降不投降的,更何况见他们也不急于一时,趴好。” 菟裘鸠:…… 他只好苦着脸又趴了回去小声嘀咕说道:“我觉得我不需要按摩。” 嬴华璋说道:“你这两日睡得不安稳,现在一时凑不齐药方,只能这样帮你按一下,老实呆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还是想家,菟裘鸠这两天晚上做梦十分频繁,他本来以为自己不说嬴华璋就不知道的,结果没想到对方心里十分清楚。 菟裘鸠被他按得闷哼一声,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打扰到你了?要不然我们分开……哼……” 他话还没说完就差点疼得背过气去。 嬴华璋下手没有丝毫手软,直接说道:“我当然知道,少废话。” 菟裘鸠也没有工夫废话,他只剩下了哼哼唧唧的力气。 等最后按完的时候,整个人趴在床上犹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嬴华璋深吸口气说道:“明天继续。” 菟裘鸠顿时一惊:“明天还有?” 嬴华璋顿了顿应了一声。 原本今天就应该差不多的,但菟裘鸠无疑是发出来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他还没到心仪之人就在面前还能平心静气的程度,为了克制自己只能提前结束,剩下的只能明天来。 菟裘鸠一想到明天还要按,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咸阳啊。” 嬴华璋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菟裘鸠也没好到哪儿去啊,那双手在他身上按的他心猿意马,要不是太疼,只怕他能当场表演一个窜进澡盆洗冷水澡!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