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特别大。 吹得路边的竹子弯下腰,竹叶纷纷被卷到地上。 苏芍药两手插兜,戴着一条鲜红的围巾,像鹌鹑似的慢慢挪出去。 秦陆两手拎满了东西,静静跟在她身后。 等出了院子,他把东西拎到左边手上,一手锁好院门。 苏芍药看了眼天色,有些灰蒙蒙的。 现在去了不早不晚,不用留下吃饭。 回头看了眼秦陆,他已经锁好院门。 见她不走,也停在原地。 一双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她, 像只被遗弃的流浪狗。 苏芍药眼中露出笑意,“我拎一点。” 秦陆摇摇头,语气平淡。 “不用,我一个人就拎得动。” 他说着,慢慢往前走,挡着风。 从后面看,他的肩膀特别宽阔。 脚步也没有一开始刚康复时那么轻飘飘的了,稳健了不少。 一步一步结结实实踩在路边。 她看得入神。 似乎注意到人没跟上来,秦陆停下。 回头一看,她还站在原 地一动不动。 秦陆顿了下,又往回走。 他停在苏芍药身边,低头问道:“怎么了,不想去?” 苏芍药咻的回了神,她沉默着点点头。 不仅要看到颐指气使的苏百合,还得看到那个故作情深的赵子杰。 这两人凑在一堆恶心她,想起来就头疼。 秦陆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轻声道:“你放心,我们就是去看一看妈,很快就回来。” 苏母一开始虽然很嫌弃他,可之后因为看到了他的表现,慢慢也放下成见了。 那会儿他还不能站起来。 对秦陆来说,残废这个事实就像一座大山,牢牢压在他身上。 他只能一直扛着,扛了好几年。 抗到亲生父母都忍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操持着让他成家。 在这种情况下,嫁过来的苏芍药不仅没有嫌弃他。 苏母也会因为他的努力而改变想法。 说到底,还是因为心软。 两个人都是很心软的性子,苏芍药是,苏母也是、 苏母一直生活在丈夫死去的阴影里,她知道作为烈士家属有多么不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会接纳自己…… 听到这个称呼,苏芍药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耳根隐隐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