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程必达窝点的朱大海还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又将面临什么。
此刻他脑子里想的是顾清清怎么失魂落魄,痛哭流涕,慌慌张张,惊慌失措地往家里跑的画面。
新自行车被抢,还被人揍,被人吓唬,就她那猫儿似的胆量,哪里能受得住?
保证回家又是一场大病,直接病的死去活来,说不定等不到八月初八,就得进坟堆。
那样最好,顾清清没了,江靖远那个死混混得人财两空。
哈哈哈!太棒了,病秧子一命呜呼,死混混伤心欲绝。
钱没了,人也没了,看他还怎么在村里混。
正做着美梦,程必达回来了,见到朱大海的那一刻,眼底的怒意瞬间将他淹没。
朱大海一个哆嗦,感觉事情不妙,程必达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般,嘴角还有血渍,看样子是被谁给揍了。
揍的还挺惨。
谁那么能耐,将这位给揍成了这副熊样。
程必达的手下见了,同样吃惊,都围过来询问。
“程哥!出什么事了?谁干的?”
“说出来,我们兄弟给你报仇?连程哥都敢下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程哥!你说,那人是谁?为什么对你下手?”
“指出来,兄弟们马上去弄死他。”
程必达瞅了眼大家,伸手指着朱大海:“给我揍。”
朱大海整个人都懵逼了,腿肚子不停地颤,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为,为,为什么?为什么揍我?”
程必达手下也集体懵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朱大海一直都待在这里没动,程哥被人揍了,回来揍朱大海干什么?
手底下人不听命令,程必达也没指望他们,准备自己动手。
今天这事太丢人,他不想过多解释。说了也没谁会信,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竟然打飞了他半口牙。
别说是他们不信,其实要在具体的事情没发生之前,他也是不信的。
事情发生了,由不得他不信。
脸上一抽一抽的疼痛还在,嘴里的牙齿没了是事实。
都是因为朱大海谎报军情,才引起他轻敌,如果知道女娃娃这么厉害,自行车再好,他都不会去碰。
丢人现眼的事懒得多费口舌,揍罪魁祸首朱大海一顿,算是出口心中的恶气。
程必达是打不过顾清清,对付一个朱大海,他简直手到擒来。
朱大海原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在家里只有农忙才会去田里搭把手,平日里几乎不做什么活。
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老妈护他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上头有两姐姐,已经出嫁了。
老爸老妈整天家里忙活,都是为他忙,一叫干活,他就说自己头疼脑热,要么就肚子疼,赖在茅房里半天不出来。
久而久之,他老爸老妈也不喊他了,有那喊人的功夫,活都干的差不多了。指望不上,干脆就不指望。
只有农忙,他才会不情不愿地出去干几天。要是家里姐姐姐夫回来帮忙了,他就开始偷奸耍滑。
这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被程必达揪住,一顿胖揍,可见打的有多惨。
瞬间成了猪头不说,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儿,朱大海感觉自己进气多,出气少,差点被打死。
狠狠地出了口心中恶气,程必达觉得脸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他的手下有好几个,眼睁睁地看着,没一个人出来吭声,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暴揍朱大海。
打完人,程必达也不多说,他下手有分寸,没敢将人打残。
到底那位大姐跟朱大海是一个村的,要是他回去认识到自己错了,跟那位大姐赔礼道歉,让她来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虽然那样的概率不大,还是得防着一手。只要没将人打死打残,皮肉伤,料那位大姐也不会为朱大海出头。
怎么说朱大海都先摆了她一道。
躺在地上死狗一般休息了好半天,朱大海才觉得好一些,睁开肿胀的双眼,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打我?”
程必达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眼底含笑,冷笑:“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少跟我装。你和那位大,那位女娃娃原本是一个村的,为什么要骗我是隔壁村的?”
手底下的人不明白,看看程必达,又看看朱大海,简直莫名其妙。
“程哥!那位不管是哪个村的,跟咱有啥区别?咱要的是自行车,别的咱不管。”
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程必达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别的他也不想多说,说多了都是泪。他们懂得道理难道自己不懂?只有自己懂的,他们才不懂好吗?
他问的是那位大姐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