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纯粹就是被打脸。”江靖远下意识说出心中的想法,回头看着顾清清,“朱大海就是个猪脑子,顾小烟也好不到哪儿去。
明明知道爷爷心底不乐意过去,还要一趟一趟地来喊,不被打脸才怪。”
顾清清脸色不好:“顾小烟的确脑残,我们之间的事,扯上爷爷做什么?”
“咱不管,是他们要扯,咱奉陪到底。”江靖远拉起顾清清的手,“回去吧!是非曲直,自有人说。”
顾爷爷到了顾小烟家,她外公见了赶紧起身招呼。于金花的老爸也是个实在人,不搞虚头巴脑那一套。
他那老婆子就不一样了,也是个刻薄恶毒的,不然也教不出于金花这样的女儿来。
见了顾爷爷一身的新衣服,于金花的妈心里很不舒服,故意讽刺:“哟!亲家公穿的这么笔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也定亲呢。”
这话就恶毒了,顾爷爷都一把年纪了,孙女都定亲了,他定什么亲?
掏出口袋里的红牡丹,给余家的各位男人都散了一支,而后笑着望向于金花的妈:“我这身不错吧?我家清清给置办的。
本来我不想穿,可我孙女说,今天是她的好日子,一家人必须都穿上新衣服。
看见我这里头的新毛衣了吗?我家清清买的全毛毛线,老二媳妇给织的,暖和。亲家!你好几个女儿呢,也让她们给你买。
我孙女说的没错,咱都一把年纪了,能穿几件好衣服?有生之年能穿破一件毛料,算是高寿了。”
顾爷爷一番话下来,气的于金花的妈没有言语回答。
于金花的爸脸上青红交错,满脸尬笑,没办法,几个女儿不听他的,都听老婆子的。
他过六十大寿,女儿送的东西全都被老婆子安排给了家里的几个儿子儿媳妇,他就捞了条新裤子。
毛料?他也想要,可没人舍得花钱给他买。
亲家的话很对,他都六十多了,还能活几年?能穿件好衣服,也不枉他辛辛苦苦养育儿女一场。
炫耀完了衣服,顾爷爷又开始炫耀手上拿着的烟:“这红牡丹听说要三块五一包,我孙女给人瞧病,市里头的人送的。送了两条,今天拿出来待客,给了我一包,让我带给你们尝尝。”
这话说的妙,意思明确,没有我孙女,没有我,你们连红牡丹香烟长啥样都不知道。
于金花的妈更生气了:“亲家!既然你的孙女那么好,怎么不在她那边待着?”
顾爷爷脸色一沉,声音提高了一倍:“亲家母!你当我愿意来?是你女儿三番两次派我家老大去请我来的。
我好心好意给你家男人发好烟,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阴阳怪气,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早上喊我来吃早饭,干妹妹吃面条,我这个老公公和新女婿喝稀粥,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被点名的朱大海脸色十分难看,朱大海的妈刚好带着娘家兄弟,弟妹和女儿女婿过来,听见了,顿时脸色不好。
拉着儿子到一旁询问:“真有这事?”
朱大海低着头,看了他老妈一眼,随后点点头。
气的朱大海的妈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儿子:“你就是个没脑子的,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丢死人了。摆明了人家就没瞧上你,我不管,结婚的事以后我做主。”
“知道了。”
朱大海的眼底也是一片阴沉,感觉于金花做事实在恶心人。往后的事都让他老妈出面,他再不插手。
本来想给顾小烟挣面子,没想到把自己给带累的跌了价。顾爷爷已经喊出来了,用不了多久,全村人都会知道于金花瞧不上他的事。
没关系,聘金就给了一百块,剩下的结婚前给。于金花对他的态度这么恶劣,余下的四百块,他一分都不会给。
只要让顾小烟怀上孩子,办不办结婚酒都无所谓。他是想给顾小烟争口气,于金花不配合,他能怎么办?
于金花没想到老公公竟然当面质问她老娘,事情的确是她做出来,那又怎么样?东西就算是喂了狗,也不给他这个老东西吃。
心里想的恶毒,脸上却是带着微笑过来劝解:“爸!不是我不煮面条给你吃,是家里刚好就那么一碗的量了。觉着大家都是自家人,不会挑理,就没去买。”
顾爷爷看了于金花一眼,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当我稀罕你的面条?我在老二家早吃过了。他家早上煮了一大锅面条,全家人吃的开开心心。
我是觉着你这样做人不行,少我一碗可以,不能少了你女婿的。哪怕女婿是村里长大的,心里再不待见,规矩还是得有。
人家第一次上门,你就给外人吃面条,女婿喝稀饭,你是有多瞧不上他?你瞧不上他,往后人家就瞧不上你女儿,这点道理你不懂?愿意看着女儿去人家里受罪?”
本来顾小烟听着爷爷为一碗面条胡搅蛮缠,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