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歇斯底里地喊道,“秦兽,你欺人太甚,大家都是老爷们,我就是死,也不能轻易忍受你这份侮辱。”
“怎么,两千块就侮辱你了,那你为了两千块钱的高利贷,去我舅舅家将人打伤,这算不算对我的侮辱?”说着,秦兽停止了抽打,将手中之物放在了张麻子坐的凳子上。
什么,秦兽的意思,刚才他手里拿的是钱,还是两千块!
张麻子迫不及待朝凳子看去,顿时惊呼一声,我的乖乖,还真是一摞钱。
“如果拿钱打我也算侮辱,那我真想一直这样被你侮辱下去。”张麻子笑嘻嘻地搓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羞耻感。
张麻子把什么是“见钱眼开”,都写在了脸上。
他接着说道,“至于你舅舅,他欠了钱不还,挨打属于活该了,我也是他人办事,再说了,不教训他一下,他还会去赌去借,我这是在帮他。”
打了人,还强词夺理,秦兽早就听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反问道,“这么说我还要替舅舅谢谢你的良苦用心?”
张麻子摆了摆手,推辞道,“那倒不必,江湖儿女,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更不图报答。”
怎料秦兽突然画风一转,语气强硬地说道,“放心,我心中有个原则,不爱欠别人的,不还我睡不着觉,但也不愿意让别人欠我的,别人不还,我同样睡不着觉。”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的人,都不发一言,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说着,他将桌子重新摆正,又拉了一条凳子放在桌子旁,自己坐在凳子上,一字一句说道,“咱们的账,现在就要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