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越走越近,近到已经贴着王寡妇的胸脯了。
她终于看清了这人是谁,“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疙瘩家的野小子,叫什么兽来着。”
没错,正是秦兽。
怕张麻子通风报信,搅黄了自己的好事,他也跟着来到了王寡妇家。
连名字都记不住,还叫人家野孩子。
王寡妇压根没把秦兽当回事。
上下打量了秦兽一番,见他一身破烂衣裳,却穿着一件怎么看怎么像偷来的高档衬衫,王寡妇忍不住讥笑道,“呵呵呵,还学有钱人穿衬衫,癞蛤蟆插鸡毛掸子,充什么大尾巴狼。”
秦兽不想理睬这个泼妇,径自往院子里走去。
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的目标是赖长贵。
“站住。”王寡妇哪能轻易放秦兽进去,那样自己岂不是露馅了。
她假装气愤,指责秦兽道,“你污蔑我一个寡妇也就算了,赖村长德高望重,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够玷污的。”
污蔑,玷污?
秦兽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这两字眼用在这对狗男女身上,就是对这两个词语的侮辱。
家里表姐正在翘首以盼,等着他回家报平安,他懒得回击这个势利眼的泼妇。
见秦兽不作声,王寡妇更加肆意妄为。
“让老娘看看毛长齐了没有,就敢咸吃萝卜淡操心,管起大人的事儿来。”说着,她一脸坏笑,两眼直溜溜的,开始扒秦兽的裤子。
秦兽哪里想到这泼妇会来这么一手,根本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她扒掉了裤子。
幸亏自己眼疾手快,护着了重点。
就这还是走光了。
王寡妇看了个正着,捂着嘴笑道,“哟,别看这野小子年纪小,家伙可不小啊。不过也真是可怜,穷得连小裤头都穿不起,放心吧,以后常来阿姨家里,阿姨给你买。”
她说得没错,秦兽的确没钱买做内裤的布料,直到现在一直只穿一条裤子。
虽然王寡妇许诺给他买内裤,代价是什么,秦兽自然心里清楚。
这个以“阿姨”自居的女人,想老牛吃嫩草,但秦兽根本不上她的当。
况且这女人嘲笑自己的出身,还强迫自己亮出短处,虽然不短,但秦兽也感觉受到了冒犯。
此时,王寡妇只顾着自己舒服,全然没看到秦兽已经变了脸色。
秦兽摸索着口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被惹恼了。
这一切都被张麻子看在眼里。
看到秦兽,张麻子心里一咯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神色都跟着紧张起来。
他怎么也来了。
王寡妇如此野蛮粗俗地对待他,以他的性格,真有可能动手惩治这个恶妇。
“秦兽你来了。”张麻子强忍着嘴角的疼痛,恭恭敬敬向秦兽打了个招呼。
看到这一幕,王寡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赶紧扯来兜肚的一角,擦了擦蒙尘的眼睛。
没错!
张麻子不但认识秦兽,还十分客气地向这个野小子打招呼。
“麻子,是不是我刚才下手太狠了,你一激动,脑子不好使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屁孩客气起来了。”说着,她都不拿正眼看秦兽,只是随手一指,鄙夷地说道,“这就是寄住在柳疙瘩家的野孩子,爹娘死光了,爷爷也没了,嫌弃他没用,柳疙瘩早就想把他赶走了。”
张麻子没搭理她。
却对她说的话,恨得牙痒痒。
好你个朝三暮四的贱女人,柳疙瘩赶不赶走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连那个除了吃苦嫖赌啥都不干的大废物,都跟你说过床头话。
现在不是跟王寡妇吵架的时候,张麻子强压着怒火,拉着她来到秦兽跟前,笑呵呵地打起圆场,“仙芝,你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是秦兽,人家可不光是柳疙瘩的外甥,还一表人才,踏实能干,如此年轻有为,将来也是做大事的人,你可不要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哈哈哈,就他?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年轻有为,我呸。”说着,王寡妇向秦兽啐了一口唾沫,“说你呢,还不快滚。”
“啪。”一声脆响。
有人打了她一巴掌。
而且下手不轻。
王寡妇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马上就要摔倒。
她扶着门框,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定睛一看,打她的人却是张麻子!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张麻子,老娘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睡,你竟敢动手打老娘...”王寡妇连哭带嚎,就要找张麻子算账。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将王寡妇扇飞在地。
这一巴掌真把她打蒙了。
她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