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秦兽已经着手去准备,忙活着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一听说有肉吃,顿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大家高高兴兴忙活着,从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这感觉比过年都让人兴奋。
吃肉都能让人吃饱,这话如果不是秦兽,谁敢这样讲。
毕竟有不少家庭,平时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一年下来,忙得灰头土脸,却落不下几个钱,过年都不见得能割上几斤肉,更别说管饱吃好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在大声喧哗。
“哟,有肉吃了,我都多久没舍得花钱买肉吃了。”
“你穷得叮当响,哪里是舍不得,分明就是没钱买。”
“你吝啬的屙个豆子都要捡起来吃掉,有什么资格说我。”
“那也比你扣屁眼子,嗦指头强一百倍。”
......
两人越说越来气,声音也越来越大,惊得大家都把目光聚到屋顶的方向来。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屋顶斗嘴。
说来也是可笑,吃个肉都能吃出争吵来,况且秦兽只是说去做饭,肉在哪儿还没见到呢。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个面黄肌肉的瘦子跟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还在喋喋不休。
毕竟都是自己带来的人,前面已经有王猛击的前车之鉴了,秦兽已经很给面子了,没追究自己的责任,张麻子自然不愿意再看到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他连忙怒斥争吵的两人,“别人是吃饱了撑的,才去吵架,朱建国、刘二奎,你俩是不是饿昏头了,在大家伙面前比谁丢人现眼,真不嫌赖。”
面黄肌瘦的那个叫朱建国,抠门扣到屁股上那个叫刘二奎。
两人见张麻子发脾气了,立刻停止了吵闹,开始乖乖埋头忙活自己手中的活计。
很显然,朱建国、刘二奎没有王猛击的魄力,他们不敢顶撞张麻子。
别看朱建国瘦,一脸的憨厚真诚,而胖子刘二奎,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刁钻样。
“大哥,我俩闹着玩呢,您别生气,跟我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刘二奎立刻嬉皮笑脸跟张麻子说着软话。
这马屁拍的,真是到位。
张麻子一听,顿时心里舒畅多了。
如果人人都像刘二奎这样,自己好用操什么心。
朱建国不仅人憨厚,嘴也笨,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麻子哥,我知道自己家里穷,帮里很多弟兄都看不起我,但我相信,只有踏实肯干,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看得出来,朱建国嘴笨不善于表达,但他心里清楚,知道自己在大家心中什么形象,也愿意通过努力拼搏,改变目前不堪的状况。
这样上进的人,比说一百句花言巧语更让张麻子高兴,他欣慰地说道,“建国,好样的,你小子有秦兽那种不服输的性格,好好跟着他混,一定能混出个人样来。”
说实话,虽然朱建国跟着自己的日子也不短了,可这小子一直默默无闻,自然没受到张麻子的重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是这次吵架,张麻子压根不知道,这小子还有如此大的志向呢。
还是第一次被人夸赞,朱建国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着头,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刘二奎借铺蓑草的机会,悄悄来到朱建国跟前,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小声讥讽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半夜三更想屁吃。就你这穷得叮当响的货色,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还做发财梦呢,我真想拿尿滋醒你。”
刘二奎这个人,也不知朱建国怎么得罪他了,处处打击人,还总爱给朱建国使绊子。
好像一天不欺负人家,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朱建国被他这么一嘲讽,情绪瞬间低落了不少。
仔细想想,刘二奎说得也没错,自己爹娘死得早,有没有靠山,自从进了风沙口,跟着张麻子,才能勉强吃顿饱饭。
眼下,又跑到这荒山野岭,能干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怎么挣钱了。
虽然心里没底,但朱建国不想被刘二奎看不起,他故作镇定地回击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既然一开始没把咱们赶下山,而是选择收留下来,我相信秦兽能带着大家发财。”
明知道凭借自己目前的境况,根本压制不了刘二奎。
谁能制服他,朱建国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自己的好大哥张麻子,却是秦兽。
要说张麻子身为风沙口头把交椅,在兄弟们当中威望最高,自然说一不二。
但张麻子能力有限,带领大家这几年,也没有什么起色,最好的境遇,也只不过是勉强填饱肚子罢了。
张麻子心慈手软,时常告诫大家谋财可以,但不能害命。
小打小闹折腾几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