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上眼,她总是感觉石二蛋一家前来索命,满身是血地围着床站在她跟前。
而眼下这个秦兽,跟石二蛋长得又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到他,李寡妇不自觉地想起石二蛋,想起她和刁冲天那不为人知的勾当。
一想到这些,李寡妇就心神不宁,赶紧锁了门,急匆匆地回自己家去了。
话说秦兽找人心切,一路跑着来到了镇上,顾不上擦掉满头的汗水,就挨个找卫生院的病房,试图找到刁盼子和她的母亲马桂芬。
皇天不负有心人,突然,他身前的一间病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盼子的声音,却带着沙哑和眼泪。
“娘,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你怎么说病就病得这么严重,一定是这些庸医看错了病,你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傻丫头,生死有命,娘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什么样。只是娘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还没来得及给你找婆家,给你准备嫁妆。”
话未说完,马桂芬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盼子的长发。
“以后啊,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将来找个好婆家,逢到祭日带着女婿和孩子多来娘坟头转转,看到你生活的幸福,娘就安心了,也能瞑目了。”
说着马桂芬和刁盼子母女二人早已眼泪模糊,泣不成声。
“谁是刁盼子,来医生办公室签病危通知书。”
一声冰冷的传话,打断了母女俩的宁静,景色一下子变成了绝望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