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答道:“佛爷,在拍卖行里,这点天灯就是包场子的意思,就是无论这一次拍卖的是什么东西,出的什么价,都由这个点天灯的人出钱。” 张启山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你的意思,就是那锦盒就归那东洋人了?” “这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齐铁嘴点了点头,说话有些没头没脑的。 张启山直接开口打断道:“不要犹豫,这东西我是志在必得,有办法就赶紧说!” 齐铁嘴这才一咬牙道:“那东洋人可以点天灯,我们同样也可以点天灯,最后还是价高者得,可是这样一来,单单一样东西,恐怕就要消耗咱们半数家底,甚至更多,您可要想好了。” 说完,又忍不住滴咕道:“可仔细一想,咱们现在就是不点灯也不行了,架不住那个盒子里就装着那鹿活草呢。” 原本还在沉吟的张启山,听到这话,顿时做出了决定:“三选一根本就不保险,我全都要,点灯!” “又有人要点灯! !” “这是要斗灯啊……” “有魄力……” “能够见到这样的场景,这次就不算白来……” “……” 随着祁墨三人所在的看台上点起了天灯,楼下的再次热闹了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当!当!” “第二轮第一件拍卖品,由西北的彭三鞭先生拍得,恭喜彭先生双喜临门!” 很快,第一件拍品,以东洋人的退却告终。 “当!当!” “第二轮第二件拍品” 第二件拍品张启山率先点灯,气势上就压过了东洋人,在东洋人的犹豫之中,这件拍品再次被张启山拿下。 宴会厅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张启山的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接连点了两盏天灯,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现金。 面对进来提醒的服务员,张启山看向齐铁嘴,毅然决然地道:“老八,你去联系张副官,让他把我的藏品全部抵押出去,筹集资金。” 齐铁嘴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但不等走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佛爷,忘了跟你说了,之前的那些,就已经是长沙四家最大的银号,给咱们担保出最大的金额了,现在您就算还有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能大额担保的银号了……” 张启山:“找九爷想办法。” 一直没出声的祁墨终于开口道:“不必了。” 张启山和齐铁嘴同时看向他看去。 祁墨将手伸到椅子边,提出一个箱子放到了中间的桌上。 齐铁嘴:“祁爷,您什么时候带了个箱子来?” 与齐铁嘴的大大咧咧不同,张启山先是仔细回忆了一遍,祁墨今天从房间出来时,从来没有提过箱子。 那么这箱子是从何而来? 一时间,张启山疑窦丛生。 齐铁嘴却不管这个,已经打开了箱子。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的第一眼,他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嘴巴也情不自禁地张开了。 想不出这箱子从何而来的张启山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 “啪!” 箱子被张启山关上了。 齐铁嘴已经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咂了咂嘴,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张启山已经提着箱子,撩开珠帘,探头将箱子扔了下去。 等在下面的服务员接住箱子,捧到了高台之前。 另一名服务员打开了箱子。 一摞摞的银票堆满了整个箱子。 张启山对着主持人道:“拍卖继续,点天灯。” 第三个锦盒开始拍卖。 “点天灯!” “叮!叮!叮!” 东洋人接连错过了两件拍品,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最后一件,同样点亮了天灯,并接连按响了三次加价的按钮。 “叮!叮!叮!” 张启山得了祁墨提供的银票,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回敬三声铃响。 一番你来我往过后,宴会厅中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东洋人和张启山按铃的声音,不断响起。 终于,东洋人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冲到了看台边,双手撑在栏杆上,出声道:“彭先生,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我非常地钦佩,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放弃最后这个锦盒,保住最后一点家产,也许以后还能凭此东山再起。” 祁墨慢悠悠地端起茶杯,优雅地用杯盖撇去茶汤表面的浮沫,然后喝了一口,对东洋人的话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齐铁嘴看了看祁墨,又看了看对面的东洋人,终究是忍不住说道:“祁爷,您就不准备说两句?” 祁墨微微一笑:“不过犬吠尔,回应岂不有失身份?” 向来沉稳的张启山却已经撩开珠帘,和那东洋人相对而站,大声道:“这位先生,我们不过是一心求药,只是受限于盲拍的规则,不得不散尽家财,不知阁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我?” 话语停顿间,眼看东洋人就要接话,张启山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道:“不知是怪我挡了阁下的财路,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棋不定错失了机会,找我撒撒气啊?” 东洋人闻言,想要解释什么,但听着下方的议论纷纷,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我本只是想提醒一句,既然彭先生不领情那便作罢,只是可惜了彭先生如此英雄人物,居然要自掘坟墓。” 张启山听出了东洋人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回怼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要有来有回才有意思。想要东西,咱们各凭本事,之后的事情,更是如此。” 东洋人冷哼一声,转身回来了珠帘之后。 拍卖再次继续,但这一次,东洋人似乎已经有了别的想法,居然没有再加价,倒是让张启山轻轻松松拍下最后一件拍品。 可是。 三个锦盒全部到手,齐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