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何婉柔声嘶力竭地扒拉着丫鬟的时候,一到温柔又不失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她的头顶。 “婉柔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何婉柔瞬间激动起来。 “穗禾姐姐!” 尹穗禾轻柔地将她扶起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何婉柔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穗禾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都是因为何心然那个贱人……” 两人之前十分要好,但在穗禾去了灵隐寺之后便没了联系,其实是何婉柔觉得这个郡主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才懒得维系姐妹关系。 何婉柔倒苦水一般添油加醋地诉说了何心然的“恶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穗禾顺着她的话,有些打抱不平地道:“此女子竟然如此狠毒,她现在在何处?” 何婉柔一听有人愿意为她出头,心中顿时喜出望外。 尹穗禾的手段她见识过,以柔克刚,绵里藏针,虽谈不上高明,但对付何心然,绝对够了。 “她现在去了游湖宴,说不定已经上了游船,穗禾姐姐,她这人心狠毒辣,你可要小心啊……” 穗禾点点头,“只是我如今刚回来,没有请帖,恐怕见不到这个何心然,更无法为你报仇。” “我有!”何婉柔从枕下拿出请帖塞给了她。 尹穗禾心中冷笑,两年没见,还是如此蠢笨如猪,怪不得被人打到如此惨状。 表面上却柔声细语地安慰,“婉柔妹妹,你好好养伤,等我的好消息。” 其实给出请帖的那一刻,何婉柔就有些后悔了。 “穗禾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同去?” 尹穗禾暗骂一声真是麻烦,耐心解释道:“这游湖宴的规矩你也知道,只有手持请帖的本人才能上船,我带你去恐怕……” “没关系,我可以跟你偷偷混进去,以往有成功混进去的。” “那好,只是若不成功……” 何婉柔忙道:“不成功也没关系。” 游船。 何心然和徐楚韵已经上了船,由于天色还早,船上的人不多,反而都在岸边凑热闹。 趁着徐楚韵不注意,何心然打开了手中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寥寥几个字。 不要上船。 何心然瞬间一头黑线,又好气又好笑。 这看似是在提醒她,实际上是在故意引她上来吧? 不过管他来者何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心然摸了摸腰间的软鞭,心中波澜不惊。 徐楚韵扯了扯她的袖子,指着入船的方向道:“心然姐姐,你看那人像不像何婉柔?” 何心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虽然戴着粉色的樱花面具,但那身形无疑就是何婉柔。 她跟在一名黄衣女子身后,来到了入船口。 侍从正在检查黄衣女子的请帖,黄衣女子有意无意地靠近侍从,一个柔弱无骨跌入了他的怀中。 “这位公子,我的脚好痛,可否扶我一会儿?” 侍从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脸刷的一下红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何婉柔便趁此机会,一跃而上扑在了地上,刚巧跌在侍从身后。 何心然看的嘴角抽了抽,何婉柔这是不要命了吗?屁股上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她竟然来了个自杀式猛跌? “好痛啊……” 在旁人看来,她是在侍从身后摔倒的,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是上了船的人。 尹穗禾从侍从怀里退出来,假意过来扶她,“婉柔妹妹,你没事吧?” 何婉柔心中暗喜,混进来了!多亏了她想出来的美人计。 只是屁股疼得没了知觉,隐隐感觉有血渗出。 这一切被旁边的何心然尽收眼底。 何婉柔一抬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神,瞬间激动起来。 “何心然,是不是你?!” 何心然嘲弄一笑,弯腰俯视着她,“屁股都开花了,不好好在家躺着,非得出来自找自虐,何婉柔,你脑回路挺清奇啊。” 何婉柔恼羞成怒,大声道:“贱人!与你何干?” “啧。”何心然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年轻人呐,还是这么不长记性,看来还是得吃点苦头。” 何婉柔还没明白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