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柔双眸中饱含娇弱无力,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是个男人都不忍心对她说句重话。 只可惜大理寺卿冯笙,是个十足十的木头男,对此半点儿动容都没有。 他面容严峻,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进了这里的人大都这么说,何二小姐,在本官眼中,你与那些犯人无异,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你的所作所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何婉柔咬了咬唇,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冯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冯笙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听进去了。 “你放心,本官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 何婉柔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美人计奏效了。 “那大人,可不可以放了……” 下一秒,冯笙直接怒吼道:“想什么呢?还不快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如何给徐家小姐下的毒!目的何在?有没有同谋?!从实招来!” 那惊堂木拍的啪啪响,震得何婉柔脑壳疼。 冯笙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的面子也不给,自然不是虚言。 何婉柔苦了脸,“大人,我真的没有……” 冯笙对立于两侧的侍卫一招手,“多次狡辩,拒不配合,上刑!” 侍卫早已习以为常,一声“是”喊得铿锵有力,仿佛何婉柔是案板上的肉,下一秒就要被剁成渣了。 何婉柔脸都白了,“我说,我全说……” 两个时辰后。 梁迎蓉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长过腿,否则怎么会感受不到腿的存在呢? 她一直等着莲花搬救兵,结果那死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没回来过。 其实莲花真去找何昌平了,但好巧不巧,何昌平去了军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梁迎蓉撑着膝盖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地。 “喂,还不快赶紧扶本夫人起来。” 魈魅怀抱长刀,站的笔直,对此充耳不闻。 梁迎蓉刚要气急败坏地怒吼,就见他手中的刀寒光一闪,立即把话憋了回去, 脚走不了路,她只能用手扒拉着爬。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门却是关着的,她推不开。 “开门,开门啊!” 这话魈魅倒是听见了,啪的一声打开门,然后又笔直的站回原处。 梁迎蓉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忍受着屈辱的姿势手脚并用往外爬。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一定要让何心然这个小贱人生不如死! 是夜,慈贤居安静如水。 吴老夫人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睡下了。 香炉里的安神香飘着淡淡的烟雾,兰花香气宜人,吴老夫人觉得格外舒适,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 翠芝便惊慌失措地来到何心然房门前,不顾礼数的拍着门。 “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她……” 一向赖床的何心然听到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打开了门。 “祖母她怎么了?” “老夫人一直未醒,奴婢担心,便前去查看,结果发现老夫人气息微弱,恐怕是……” 恐怕是不行了,这话她是不敢说的。 何心然立即起身,匆匆赶往吴老夫人的房间。 “祖母!” 吴老夫人躺在床上,看似是睡着的状态,实际上脉搏越来越微弱。 若不是翠芝发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何心然初步判断,吴老夫人就是中毒了。 “翠芝,青竹,去打两盆黑猪血来,动作要快!” “是。” 趁人不备,何心然悄悄从空间里舀出一碗灵泉水,喂吴老夫人喝下。 灵泉水从进入吴老夫人腹中开始,便如同滋养的肥料一般,在她全身心流窜。 渐渐的,她的面色逐渐恢复健康的红润。 何心然趁此工夫,在吴老夫人的房间内仔细搜查,寻找着毒的来源。 一大早就被派来探听消息的莲花,听着慈贤居兵荒马乱的动静,以为事情成了,便迫不及待地禀报梁迎蓉。 “夫人,这事八成是稳妥了,如今慈贤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恐怕不多时就会传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