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随着整整十坛酒水,被韩风一人喝干,寂静的殿内,韩风身边已经堆满了近百宣纸,每一张宣纸之上,都是一首可万古流传的惊世名篇! 可此刻,这些名篇就这样随意的散落在韩风身边,而韩风在干下了最后一坛酒,身躯摇摇晃晃之际。 他仍旧紧握住了手中的毫笔,沾满墨汁,将最后一首诗句,当场写就!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寥寥两句诗词,仿若一位凌驾世界之巅的绝世强者,俯瞰四野,无一人能与之齐肩,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单冷傲,在此刻油然而生! 而当韩风最后一笔猛然落成,那只上等的狼毫笔,也终于不堪重负,笔身崩裂,毫毛飞洒,纷纷扬扬,宛如柳絮飘落,在其身边飞舞不息…… 这一刻,望着眼前这道年轻的身影,拓跋凝月和拓跋依兰眼中,都绽放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尤其是拓跋凝月,他感觉到眼前的韩风,竟让她有种焕然一新,仿若初识之感。 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从前却未透露一分一毫,今日若非自己逼他上台,恐怕自己一辈子,也见识不到今夜的这些传世经典,也见不到这样狂放孤傲的韩风! 而当韩风将最后一首诗词书就,毫笔崩毁,他身躯不由一晃,踉踉跄跄的稳住了身形。 此刻,韩风脸色有些涨红,迷离茫然的目光中,且仍旧带着那股睥睨万古,傲视群雄的气魄! 片刻后,他缓缓抬头扫向那七名天圣院大儒,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笑容。 “呵呵……” 韩风的清冷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七位先生,晚辈已作出百篇诗词,这些诗句都是在下于梦中“抄袭”,诸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对面的七位大儒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人人额头冒汗,脸色发白! 方才韩风的每一首诗词做出,便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如今对方一口气,竟然连做出百首诗词,其带来的恐怖压迫力可想而知。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做出百首诗词,这些大儒们自问全力以赴,也能够办到,可韩风的每一首诗词,竟然都已经达到了“传世之作”的巅峰水准。 他的诗词包罗万象,海纳百川,有人、有境、有物……七位大儒各有擅长的诗词之道,可以与之拼斗。 然而韩风的每一首诗词,却都是此道“顶点”傲立古今,即便七人知道破题的方向,但却仿佛被一座天堑彻底阻拦,无法逾越分毫! 整整百首诗词,竟然没有一首诗词可做“攻讦”,俱都是无可匹敌的巅峰之作! 一时间,一种深深的震撼感和无力感,在七位大儒心中升起。 此刻他们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这名青年的才华,已经早已脱离了凡人之境,达到了传说中的“天人境”的神异地步。 想要在诗词一道,与此人一较高下,恐高即便是天圣院的那位老院长,也未必能够做到。 至于对方言语中所说的“抄袭”二字,那更是无稽讽刺之谈,一首两首可以抄袭,整整百篇,如何抄袭? 这些诗词无一不是可流芳百世的传世之作,倘若是其他人做出,恐怕早已才名惊大陆,岂会在此刻由韩风一人作成。 难道,这些诗词真的是他梦中所作?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生出这样荒诞,却又无比确信的想法。 一阵长久的沉默,七位大儒脸色惨白,浑身大汗淋漓,都互相以目光示意,最终却是人人摇头叹息,面露苦涩之色。 他们虽自认有济世之才,却无一人能够现场做出,比这百篇诗句更好的诗词,哪怕一首也无法逾越。 终于,那为首的鹰眼老者发出一声长叹,神情复杂的望向韩风,叹息道:“先生之才,冠绝古今,真乃神人也,我等……甘拜下风!” “甘拜下风!” 短短四个字,无异于“石破天惊”的一声惊雷,令大殿所有人震撼。 堂堂天圣院七大鸿儒,竟然对一位年纪轻轻的大炎帝国小宦官,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他们被逼到了何种地步。 若非万不得已,若非已经心悦诚服,他们岂肯就此认输? 而面对老者的低头认输,韩风的脸上,却浮起一抹傲然与不屑,他直接转身背对七人,身影微微踉跄着朝着殿内走去,发出一声傲然冷笑。 “呵呵……天圣院道师,不过如此而已。” 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七位天圣院鸿儒面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