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掌印的邀请,韩风没有拒绝,朝对方行了一礼后,上前端坐在对方身前的蒲团上,二人相对而坐。 韩风随意开口道:“掌印大人,晚辈今日又来向您讨教棋艺了,咱们昨日的那局棋还未结束,今日就把它了结了吧。” 闻言,形容枯槁的老掌印面上褶皱微动,一双无瞳双目开阖,看向了韩风。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呵呵……今日老夫就不与少傅对弈了,这一局留着,咱们以后再下。” 韩风闻言心中微动,也没有多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随即老掌印却是再度开口道:“少傅这些时日整日深居简出,教导皇子、公主,还要时常来陪老头子下棋,不觉得苦闷吗?” 韩风笑着摇了摇头,“呵呵……掌印大人说笑了,晚辈蒙受隆恩,被册封少傅,教导皇子和公主,本就是职责所在。 至于和掌印大人对弈,掌印谆谆教诲,也让晚辈受益匪浅,岂有苦闷之理?” 闻听此言,老掌印仰头,抚须长笑,随即一双泛着异光的白目望向韩风,意味深长。 “话虽如此,但少傅毕竟是少年人,纵使少年老成,也不能整日关在宫门里,和老朽这种老古董打交道,少傅是时候出去走走,透透气了。” 听到老掌印的这番话,韩风心中一凛,有些惊疑不定。 莫非这位老掌印,看出了什么? 随着这些日子和这位掌印大人打交道,韩风也通过周围人,了解到这位老者的地位极其不凡。 早在炎帝即位以前,老掌印便已经执掌司天监,镇守天武境,纵使拓跋飞雄对这位老者也是敬重有加,但这位掌印大人的实力,却始终是个谜,也从未有人见他出手过。 就在韩风心中惊疑不定之际,老掌印再度开口道:“少傅,明日老朽恐怕也没有机会和少傅对弈了,老朽明日约了一位客人,在此对弈一局。” 韩风闻言下意识的问道:“掌印大人要与何人对弈?” 老掌印微微沉吟,“天元王朝国师,皇甫圣。” 听到这个名字,韩风再度一凛,这些时日,他一直待在宫中,其实也有躲避此人之意。 因为这些时日,韩风还时常收到国宾馆的邀请函,正是这位国师的邀请,但韩风却是视而不见。 他知道此人太过危险,自然要少接触为妙。 对于自己明日的大计,韩风原本还顾忌着宫外这位“国师大人”,担心出现纰漏,没想到今日却得到消息,老掌印将与皇甫圣相约明日对弈。 这两者着实有些巧合,倒像是老掌印刻意为之。 一时间,韩风看着这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越发觉得对方高深莫测,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 而老掌印却是微笑着望向韩风,“少傅,今日老朽要静心养神,为明日的对弈做准备,少傅就请回吧。” 韩风正满怀心事,闻言,犹豫着还是冲对方一拱手道:“那晚辈告辞。” 当韩风转身朝着塔下走去,身后又传来掌印的声音。 “少傅,此去一路顺风,莫忘了与老朽这一局棋,还未下完……” 韩风闻言,身躯一震,猛然回头间,老掌印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蒲团之上。 韩风怔怔出神片刻,神情一阵变幻,终于还是迈步离开了司天监。 等回到东宫后,韩风的心绪仍旧有些难以平静,回想起今日与老掌印的对话,他有太多的疑惑和不安。 然而,韩风却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要拼这一回! 于是在东宫小院的厢房内,韩风盘膝而坐,开始运转道玄诀。 看似在静心修炼的他,心神却已经勾动炼妖壶,分别和九重天第一层、第二层的两位大佬取得了联系,并开始与他们讨价还价,进行着某些必要的约定。 …… 入夜,韩风一如往常般,熄灯就寝。 平躺在床榻上,他心中思绪电转,迅速将明日的计划,进行最后的复盘,以防出现任何错漏。 然而,就在此时,房中紧闭的纱窗微动,一阵清风在厢房拂过。 韩风正心中疑惑之际,身旁床榻内侧,却传来一道清冷玩味的声音。 “韩少傅,多日不见,你还记挂着本宫吗?” 韩风闻言,身形不禁瞬间绷紧,背后微微发寒。 自称“本宫”能叫出自己真实姓氏,并且还能如此熟练摸上自己床的女人,这宫中只有一个,那就是拓跋凝月。 转头看向床榻内侧,果然已经斜倚着一具曼妙身躯,拓跋凝月一手轻抵在腮边,凤眸微挑,目光幽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