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福地,犼族领域。 天空中三轮骄阳横空,将大地炙烤龟裂。 在一片蛮荒,却充斥着精纯灵气的广袤空间内,建造着一片宏伟的宫殿建筑群。 在建筑群前方,屹立的五座大山之巅,竖立着五座宏伟的“妖兽雕塑”。 皆是“四足如虎,鱼鳞蜥首,头生独角”,神骏凶悍,气盖万古的巨兽。 他们是犼族历代族长中,最强大惊艳的五位。 正是他们的努力,犼族才成为了凶兽一族几大势力之一,掌管整个九命福地东部疆域。 如今后的犼族,历经近百万年的辉煌,尽管已经过了鼎盛之期,依旧是福地内的庞然大物,统治整个东方,族人何止千万。 而此刻,在犼族领地的王庭的一座广场上,正发生着一场争斗。 这场争斗规模极小,是七八名锦衣华服青年男女,正在殴打一名只有八九岁的少年。 犼族作为东方巨擘,族内核心人员一旦降生,就会服下化形丹,拥有百灵之长,人类的外形,只有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又幻化出本体。 面对着七八名年长于自己,实力也明显超过自己许多的对手,尚且稚嫩少年,根本不是对手。 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地,忍受着他们的毒打。 而那些青年男女一边狠狠出手,嘴里一边恶语相向。 “银柯,你这个血统不纯的杂种,凭什么与我们一起修炼。” “父王乃是犼族九位王者之一,九命福地赫赫有名的大能,我们的母亲也都是犼族王者的血脉,而你的母亲却是东部边陲的一只狐妖。 你是个血脉不纯的杂种,是我犼族王庭的耻辱,你真的该死!” 众人恶语相向,丝毫不顾及,他们之间是同父异母的手足。 而少年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到这样的毒打,始终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让施暴的几人,感到有些无趣。 其中一名模样妖媚,眼角有着一颗泪痣的女子,不由得冷笑道。 “银柯,你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样,真是一样的贱骨头,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父王面前邀宠献媚,靠肉体也未能换得一个正经名分。 她以为为父王生下一个儿子,就能够成为犼族的王妃,最终却命比纸薄,生下你后,就血脉枯竭而亡,真是可笑,哈哈哈……!” 女子发出刺耳的嗤笑声。 而她的这番话,却是彻底刺激了默默忍受的银柯。 他双目突然变得血红,身上爆发出一股超出自身实力的力量。 竟是突然挣脱了众人的压制,猛地扑向那女子。 “住口,我不许你侮辱我娘!” 银柯一头狠狠撞在女子腹部,将对方撞得翻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 但双方实力差距过大,他终究没能伤到女子。 反而因为这种行为,遭到了对方更加疯狂的毒打。 杂种,贱货,畜生,垃圾……各种侮辱的词汇,疯狂钻入他的耳中。 一字一句,如同一只无形的利爪,狠狠刺入他的心脏,再疯狂拧转。 令他幼小的内心,埋下仇恨的种子,渐渐扭曲…… 最终,银柯被他们打断了双腿,活生生地痛晕过去。 那些有着“手足”名份的青年,最终没有将他打杀。 并非他们顾念与银柯的血脉亲情,只是担心父王会因此责怪。 不过,只要不杀了银柯,在一切以实力说话,血脉为王的犼族王庭。 父王可不会在乎一个实力低微,毫无潜力,他众多子女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而苛责他们。 等到银柯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他感受到全身刺痛,尤其双腿传来的剧痛,和阵阵麻痹。 他的心中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甚至有些麻木。 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在这个庞大的家族,自从母亲死后,他再没有体味到一丝亲情的味道。 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和自己没有见面,总共不超过三次,恐怕早已经将自己遗忘。 四下无人,银柯想要起身离去,可断折的双腿,却无力支撑。 他只能在地上爬行,带着一条腥红的血迹,一路爬到广场的角落,再顺着那条弥漫着臭气的水沟,爬出了这座雄伟的城堡。 他用了半夜时间,爬上了城外一座低矮的山包。 一路上被地上的石子,荆棘划得满身伤痕,也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