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林格
, 她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初恋。
恋爱时的
象,藏不住。
不需要什么刻意的秀恩爱,那一段堪比谍的地下恋情中, 林
算
是初高中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也同样隐瞒着, 隐
, 只敢在一家人团聚时, 发
张全家福,
是
。
杜静霖也道。
尽管他绞尽脑汁, 也没能找出这小子是谁,逢年过节, 朋友小聚, 也问不出这厮的真实情况。他不敢问啊,分手后的林格就是加强版的迫击炮, 不能碰,稍稍一碰就炸。时久了, 这就是一个禁区。
到了现在, 有林誉之坐镇, 杜静霖才敢借着牌问出口。
世界上, 也就林誉之能压住林格了。
烛火闪闪, 明灭不定的光。
现在这个年头, 在夜晚突然停电的概率并不高。这房子, 林誉之平时少住,家中无特殊情况,他也没有同物业发消息要求发电机的应急供电——这里还有需要制氧机呼吸机的邻居呢。两个香薰蜡烛燃慢, 光也不亮,林格身体单薄, 影子淡淡地落下,就像一滴墨散开了,缓缓地全融进林誉之的身影中。
杜静霖和林誉之的注视之下,林格迟钝地问:“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杜静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林格说:“能换大冒险吗?”
杜静霖飞快掀牌,公布大冒险的惩罚措施:“亲吻身侧任意一异性的手。”
林格环顾四周,林誉之说:“别看了,这里没有他动物,冬里,你连只公蚊子都找不到。”
林格说:“谁要找公蚊子了?”
“公老鼠也没有,”林誉之说,“你一张口我就道你想说什么。”
有时候都不用张口,她晃一晃,哼唧几声,林誉之就道她想换什么姿势。
“就我们三个人,”林誉之对杜静霖说,“把这张大冒险的牌丢出,留这个没意思,你是想看着格格亲自己哥哥,还是想让她亲你?”
他说话时没什么严肃表情,杜静霖讷讷的,不敢多说话,甩了甩手,忙不迭把那张大冒险的牌丢掉,又重新抓了一张,老老实实:“跳一个不低于三分钟的舞。”
林格吐槽:“还不如刚才那张呢。”
杜静霖说:“吧,选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格想了想,转脸问林誉之:“有酒吗?”
——直地讲,她讲不出。
酒了,啤酒,冰箱里零度保存着,哈啤,一小罐,拿出放在地板上,不多时,罐身便凝结了一层的小水珠。林格单手开拉环,仰头喝了两口。
林誉之侧脸看她。
“你要说一点儿都不记的话,那完全不可能,”林格说,“但似乎也没有到了念念不忘这个份上……嗯,很难讲。”
林誉之本不欲饮酒,默不作声,却又开了一瓶啤酒,啪啦一小声,圆环打开,里面丰富充盈的泡沫争先恐后涌出,像源源不断喷发的火山,铺盖地的灰烟。
杜静霖问:“那你还喜欢他吗?”
林格说:“打住,这是个问题了。”
林誉之顺手开了一罐啤酒,喝一口。
继续玩,轮,杜静霖输了,卡面问题,有过几任恋爱对象?
杜静霖骄傲极了,做了个ok的手势,意地晃了晃,声音响亮:“零!”
林誉之浅浅地笑了:“杜阿姨果然家风严明。”
杜静霖一本正经:“宁缺毋滥,我还是很相信真爱的。”
往后几局,输的人又是林格,好在没那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大多是「印象最深刻的约场景」「最喜欢什么样的异性」之类的,林格的回答还是模棱两可,满嘴跑火车,印象最深刻的约场景是在对方家中和对方父母一同吃饭,喜欢上厅堂下厨房、开飞机的纯情男人。
她喝完了一罐啤酒,林誉之又递上罐,平淡地问:“怎么不说喜欢画符念咒、赶尸的男性?”
林格说:“这不是要求太高了嘛,适当放低要求。”
杜静霖若有所思:“别降低要求,我研究研究,这画符念咒和赶尸哪里学。”
林格漫不经心:“你看你说的,你怎么不考飞行执照——”
话说半截,她停住,犹犹豫豫转脸,林誉之头也不抬,林格随手丢掉的牌整理好,一摞摞,仔细地叠在一起。
他表情平静:“再。”
两人喝了六罐啤酒,不能再喝了,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钟,杜静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