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越发栩栩如生,宛若亲临战场。 “只不过,壁画上战斗发生的地点似乎和武洪大帝所在地有所不同。” 方元微微蹙眉。 半个月过去,方元都在祠堂下面参悟壁画,于修炼大有裨益。 “上次我来这,竟然没有发现这个槽洞。” 方元用真气轻轻擦拭去居中壁画的灰尘,发现上面赫然有个眼珠大小的洞。 若是不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 “难道壁画后面,还另有玄虚。” 方元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 草堂村的先祖,肯定是修为通天之辈,当年极有可能参加了这场旷世之战,从武洪大帝所在地留下的白骨看,战况惨烈,死去的至强者不知凡几,草堂村的先祖能活下来,已然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以草堂村先祖的难耐,不可能让后辈落寞至此。” 草堂村先祖不是杜铪,以前者的实力和地位,根本无需刻意隐藏。 “还是去寻村长问问。” 方元刚想从祠堂下方走出,赫然发现上面人满为患,气氛严肃。 “村长,白鸟村和五远村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们明知道那边是我们祖祠所在,还要强行掠夺,士可杀,不可辱!” “还请村长和宿老下命,我们草堂村的男儿不惧死,让我们去杀了那群狗杂碎。” 草堂村村长站在首位,看着下方群情激奋的众人,久久不语。 “都先下去。”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宿老,我们……” 有人还想开口,但被严厉的眼神制止下来。 “我等告辞。” 自古以来传下的规矩,没人会在这样的场合顶撞宿老和村长。 饶是心中满怀不甘的中年柱石一代,也只能拱手就此暗然离去。 “宿迁,我们大家的意见,现在是趋于平衡,就看你怎么想了。”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继续开口,心中有所难言之处,但也只得默然吞下。 经过半个月的僵持。 草堂村范围内的机缘之地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有人试图进去看过,赫然发现那里与草堂村的祖祠有莫大关系。 包括草堂村在内的人,心中都有个疑惑。 祖祠明明就在眼前,为何会突然多出来个祖祠? 普通村民不清楚,但村长和众多宿老还是门清的。 “倘若只是五远村和白鸟村,为了祖祠,我们还可以硬拼下,但现在银连村也掺和进来,我们之间的实力太过悬殊了。” 开口的这位宿老,反对与白鸟村等人进行血拼。 “难道我们就任由祖祠,让外人践踏?” 祖祠是宗族最重要的地方,那是绝不容许外人玷污的。 “非我族人,他们不可能进去核心之地。” “既然如此,何必要与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如果连人都没了,还守着祖祠干什么?” “说白了,不就是贪生怕死,何必多出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银连村的实力是不弱于草堂村的。 草堂村继续坚持下去,将会面临三个村子的夹击,会有倾覆之危。 而稍微退一步,同意大家一起进去,各凭本事得好处,战端就平息了。 “继续浪费时间,恐怕我们要对付的就不是三个村子了!” 被扣下不尊敬祖宗的大帽子,没人能够受得了。 “他们三个村子顶多在边缘活动,选择血拼,我们还能留下什么?” “莫非你想让我们后世子孙永远背负血海深仇。” “都别吵了,还是让宿迁拿主意,他是村长。”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打断了争吵的双方。 “我的建议是,战!” 村长缓缓开口,目光十分坚定,话音浑厚有力。 “宿迁,你的三个儿子都战死了,还要打下去?” 村长脸色一滞。 “我就一句话。” “如果选择退步,你们想过下去之后,如何见祖宗吗?” 此话落下,所有人顿时沉默了。 “战端开始,我这把老骨头我会第一时间杀上去的。” “当然,你们要是想保全自己一脉的族人,那就尽快遣送他们离开,为我们宗族延续血脉,我相信祖宗是不会怪罪的。” 德高望重的老人眼中闪烁着微光,显然是十分认同村长的话。 “那就这样决定。” “五天之后,在大盘山与他们决一死战。” 草堂村的宿老都是较为团结的,先前虽是意见不一致。 但在确定最终的目标后,大家都还是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并肩作战。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败了,村里重要的基础设施都不能留下。” 有人抬头看了看身后的牌位,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说道: “祖祠也不能让她们践踏,将祖宗牌位埋下后,彻底焚毁。” 村长脸色稍变,他可是知道方元还在祖祠下面的。 “这块区域还是留下,毕竟祖宗长眠之地。” 闻言,所有人虽有困惑,但还是没有太多的异议。 待众人散去后。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还没有走。 “宿迁,你应该知道这下面有什么吧?” 村长迟疑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面的东西事关重大,你就算有所不舍,也得毁掉。” 草堂村不认识方元的人还真不多。 可此时,没有得到方元的允许,村长又如何敢把消息流露出去。 “容我再想想。”村长只得如此搪塞。 待最后那位老人都离开后,村长满是颓丧的坐在地上,失神低喃。 “如果让方先生出手,定然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可冒然打扰他修行,是否会令其不快,适得其反呢?” 不怪村长想得多,面对这样实力的存在,心中有所疑虑是很正常的。 “时也命也。” 村长发出叹息,不知道最终做出了何种决定。 “我才刚到,草堂村就摊上了近乎覆灭之危?” 上面